曹雲子懊惱自己居然把那孩子給忘了。早向他家人承諾,如今遭牽連,恐怕要一同受害。
郝自通見此,道:“劉昊,你背上的娃娃兒是怎麼回事。”
劉昊輕輕把桓徵從背上放下。但見桓徵臉色慘白,額頭盡是汗珠。
“師父。我好難受。”桓徵顫抖地走向曹雲子。
劉騁懷見曹雲子緊張眼下的娃娃,便出手抓住桓徵,狠道:“先捏死了這孩兒。”
曹雲子甚是驚急。轉念道:“你動不得他!”眾人看著曹雲子。
“你可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劉騁懷哈哈大笑,“我管他父親是皇帝老兒。殺了也就殺了。能奈我何?”
曹雲子輕笑道:“他父親便是北伐大將軍桓溫,他若是知道你傷了他的孩兒,定能率軍,踏平你岈山老巢。”
劉騁懷猶豫,桓溫確是個狠角色,天下兵馬大元帥第一人。當下正攻前秦。還真惹不起。
郝自通道:“這裡宰了他,外邊又有誰能知道。”
曹雲子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除非這蓬萊島的眾人,你盡數滅口。”
郝自通舉手運氣,道:“別以為真不敢殺他。”
“你若要殺他,我也無法。”
“師父。我好難受。”小桓徵難以承受生死符發作的折磨,整個小身子不由自主就蜷著了。
劉騁懷扔下桓徵,道:“一個病秧子娃娃,不碰他都不行了。殺了他壞我名聲。”又推著郝自通,“師弟,罷了,你我不必為一個孩兒與他們賭。反正他們是插翅難逃了,折磨個幾天,不怕他們不求饒交出。”
劉騁懷一干人出去。門被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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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桓衝在白鷺洲見到桓徵活生生,心中大石也便落定。立馬回府報個訊,免得多餘擔心。
桓衝不會生謊,照實說桓徵受了點傷,由他師父無名道士帶去蓬萊島療傷,不日便歸來。
這家中沒見著人,心底仍是不踏實。
昝氏道:“無名道士,十幾年前在西域聽傳過,可這裡十萬八千里的無名道士,該不會是盜名江湖拐騙術士吧。”
李娫原本聽說桓徵無恙,也稍稍靜心。但聽昝氏一說,又懸起了。
南康公主道:“買德,你怎就沒派個人,隨同他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又道:“即刻派人去找蓬萊島,應當還來得及吧。”
桓衝道:“那無名道士叮囑不要去蓬萊島找他們。何況去找蓬萊島的都是有去……”
桓衝說到這,頓時覺著有不對。硬將‘無回’二字吞下腹中。
“我立馬派人調船,去蓬萊島……”
語未落盡,人已轉身出去。
桓衝尋思,如若克兒真是被拐走了,有什三長兩短,自己就是罪魁禍首,難辭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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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徵與張修己曹雲子,一起被關在蓬萊閣。張修己,曹雲子分別給綁在一東一西的木圓柱上。結結實實,動彈不得。手腳都有鐵鐐銬著,稍動都嘩啦啦響。
此時紅日斜射東邊。桓徵疼得呻吟,抱著曹雲子的大腿。
張修己對桓徵道:“小娃兒,小娃兒。過來,過來我這邊。”
桓徵看看張修己,不肯過去。
張修己示意曹雲子。曹雲子道:“克兒。去吧,過去師伯那邊。”
張修己道:“你叫克兒。嗯,克兒。乖,過來師伯這邊,師伯給你看看,你就不難受了。”
桓徵看曹雲子點頭了,才敢過去。此時張修己笑容也很和藹。
“過來。克兒乖,叫師伯。”
“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