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目光冷漠:“需不需要先發制人?”
姜宇微訝得看了一眼左芊芊,雖早就見她背了弓,身上似乎還有鬥氣的氣息流出,但沒想打這小丫頭還能參加戰鬥。又見雷青一副繁複毫不在意那群騎兵模樣,便心下微定,臉色輕鬆了起來:“不用,在附近方圓幾百裡活動的賊寇,雖說成分複雜,但多是隸屬於三大寇。我在這邊活動做買賣,也是拜過碼頭,奉上孝敬的。你也知道,就算是幹山賊做賊寇這一行,也必須講規矩,像個瘋子一樣逮誰咬誰,定然長久不了。我如此戒備,不過是謹慎一些罷了。”不過姜宇心中也是緊張之極,畢竟賊寇的心思誰也度不準。而且此趟趁冒著嚴寒,冬末收穫,一個冬季積累下,山民手裡積貨很多,可算是滿載而歸。這貨物一多,就難免會令人眼饞。
“客隨主便,如果有需要,請姜大哥吩咐。”雷青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不出盞茶功夫,那群賊寇便疾馳而至,在姜宇馬隊之前,勒馬而停。約莫二十餘騎,穿著駁雜髒亂,兵刃隨性,一個個滿臉桀驁不馴般的戾氣十足,顯然不是什麼正規軍,一看就是群烏合賊寇。
為首的那個賊寇,穿了一身髒兮兮的硬皮甲,提著一把有些豁口的單手斧,臉上一道刀疤謝謝劃過鼻樑,身材壯碩而滿臉橫肉。氣勢洶洶的說:“小子,這一趟收穫不錯嘛?也別怪我刀疤爺不給你條活路,老規矩,留下五成貨充當安保費。”
姜宇那張蠟黃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了,但還是強扯起笑容,拱了拱手說:“這恐怕是一場誤會吧?刀疤爺是在哪位當家的麾下聽候調遣?是靠山虎趙大當家?還是瘸狼王安大當家?亦或是錢老爺子的人馬?”
“什麼靠山虎,瘸狼,錢老爺子。老子刀疤爺統統不認識。”那個滿臉橫肉猙獰的刀疤賊寇眼珠子一轉,一副蠻橫腔調吼道:“小子,少在這裡和你家刀疤爺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只知道這塊地方,現在歸刀疤爺管,識相的就交安保費,如若不然,可別怪刀疤爺不給你留條活路了。”
姜宇的臉色變得僵硬了,這裡分明是三位大當家的地盤,這刀疤賊寇是新出來的混的?亦或是別處過來的流寇?不對不對,不管是新落草的賊寇,還是流寇,只要到了這裡,就沒理由沒聽說過三位名氣響噹噹的大當家名字。人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莫非……
莫非這群人本就是三大寇之一的麾下,結果透過痕跡來判斷,這批貨物不少。索性就裝傻充愣,裝作流寇弄一筆。就算事後自己怎麼追查喊冤,也是一筆扯不清的糊塗賬。因為這人擺明了說不認識三大當家了。
五成啊,這可是五成貨物啊。姜宇的心,都氣得有些顫抖了。原本以為這一次,可以大賺一筆的,讓這些苦哈哈的兄弟們過上些好日子。但沒想到賊寇們見利忘義,竟然吃了孝敬還要搶一半貨。
如果再刨去給李氏商會分會的一大筆掛名費,那麼此行非但賺不了錢,還會虧上些許了。這讓姜宇怎麼和兄弟們,以及他們的家人交代?但如果打吧,對方似乎又是兵強馬壯的,比己方人多勢眾。
一時間,姜宇還真是有些左右為難。交貨雖然有可能暫時保平安,但誰知道走了這一批,還會不會有下一批來?兄弟們拋下家人,提著腦袋跟著自己出來混飯吃,為了這筆買賣,前前後後忙乎了好幾個月,都為山賊白忙乎了嗎?這讓兄弟們以後怎麼過日子,喝西北風嗎?
但是如果開打的話,己方這邊恐怕是全軍覆沒的機率較大。因為對方那群賊寇,看起來實力不弱,其中好幾個隱約流露的氣息昭示著那是黑鐵級精銳,為首的那個,彷彿氣勢猶在自己之上些。
驀然,姜宇想到了雷青,以求助般的眼神向他望去:“左老弟,您看這事……”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這個左老弟真的是個穿過天脊山脈的強者。只要他能展現出一些青銅級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