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毫髮無損!
震驚震驚震驚!
步天音一下子卡住了。
花清越的眼神有些探尋,這廝腦子進水了腦袋被門擠了腦袋被驢踢了嗎?被人罵了還能笑出來……他們認識十幾年,丫根本就沒有笑過的好麼?!
“你開心就好。”韋歡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所有人訝異的神色,他居然對步天音笑了,然後又笑著跟她說了五個字。
晴天霹靂。
縱使步天音平日裡對事再怎麼淡定,今天韋歡可是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桌子坐著的就沒有一個她的人……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左邊坐著的雲長歌,這貨借給她錢,他如果今日不幫她,她就不還錢了!
步天音一個猛甩頭看向雲長歌,眨了眨眼。
雲長歌似乎接收到她的訊號,目光與她對接上不過剎那便向著她身後的韋歡望去,笑道:“原來韋公子也是會笑的。”
“要你管!”韋歡忽然伸手拉住步天音的手,“回去我便向東皇陛下請旨,讓他把你賜婚與我。”
“你有病啊。”步天音一把甩開他,韋歡只覺得自己碰到她的手掌似被電流擊過,莫名的一陣刺疼。他凝著她,目光沉沉。
雲長歌被韋歡面無表情的吼了也沒有生氣,依然輕輕的笑著說:“長歌從宮中出來時路過藍羽居,恰好看到非玉小姐在挑選布料,去往風月坊與太子匯合的途中,又遇到了北堂世家的少主。藍羽居與風月坊不過三街之隔,又是去往北堂世府的必經之路。女子挑選衣物最是費時,韋公子覺得,令妹會遇到北堂墨的機率有多大?”
此話一出,除了步天音和南織,其餘人皆是變了臉色。
韋歡身形一閃出現在雲長歌面前,他周身帶起來的風將雲長歌的長髮吹的微微凌亂。
韋歡的一隻手似乎要去扣雲長歌的喉嚨,卻被他笑著攔下。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花語嫣幾乎只感到了一陣風起。步娉婷與步小蟬險些尖叫出聲,步天音則好整以暇的瞧著雲長歌,眼中似有笑意。
韋歡面無表情的收回手,道:“你且小心自己的身份,鄰國質子若是太過猖狂,東皇也沒有辦法再寵你下去!非玉若是有個好歹,我會計較你袖手旁觀的罪過!”
韋歡說完,御起輕功飛身離開,亭外的一名黑衣少年也隨他而去。
花清越站了起來,也忍不住對雲長歌涼涼道:“長歌,這便是你的不對了,非玉是信國公府的二小姐,你怎能如此視而不見?”
雲長歌笑道:“長歌身在金碧,身份特殊,如何能得罪世族權貴?”
花清越看了他一眼,他得罪的人難道還少嗎?在這金碧,如果沒人提起他的身份,誰又能看出來他就是鄰國送來的質子?他不再說什麼,微哼一聲,拂袖離開。
花語嫣也站了起來,看看帶著慍怒離開的花清越,又看了看留在亭中的幾個人,她眉頭微擰似乎很糾結,直到步天音獨自起身離開,雲長歌依舊端坐著,也沒有去攔她的意思。
步氏姐妹在偷偷望了眼雲長歌以後,也欠身離開。
亭中沒有別人,花語嫣便又坐回雲長歌身邊,柔聲道:“長歌,我們去放紙鳶吧?”
雲長歌沒有說話,亦沒有去看她。
花語嫣又道:“非玉那死丫頭平時就笨了吧唧的,她就算遇到了北堂墨也是活該如此。太子哥哥怪你做什麼,你本來就沒有必要管她,如果北堂墨真的將她侮辱了,倒不如讓父皇下一道聖旨把她嫁到北堂世家,也不會虧了她呀……”
雲長歌忽然朝她一笑,這笑容傾國傾城,卻沒有任何的溫度,讓花語嫣激動的心情提起的瞬間便失望跌落至谷底,粉碎成沫。
他說:“公主似乎很喜歡給人牽扯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