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悶哼了一聲,蘇澤扶住他,他額頭冷汗如雨下,“蘇澤,我對不起你。”
蘇澤跟了花少安很多年,他從未聽到過他給人道歉。
以前的花少安,無論做錯了什麼,都不會給人道歉。
花少安肩頭的傷流了很多血,蘇澤一直在扶著他,沒有說話。
步天音看得都有些心急了,就在她皇帝不急太監急,替旁人急得火急火燎的時候,蘇澤忽然鬆開花少安,給他行了個大禮,提著劍便離開了。
那氣勢,那背影,好像離開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一樣。
步天音猶豫了一下,對南織道:“要不你過去扶他一把吧,我看他好像站不起來了。”
南織點頭,雖然不知道她家小姐今天怎麼突發善心了,但還是過去將花少安扶起來,花少安看到步天音,眼底露出驚訝,步天音笑道:“不要驚訝,我只是路過此地,扶你回去,要支付一百兩。”
花少安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這女人在宰他,但是他此刻真的需要人攙扶,他又沒有帶別的人出來,便只得咬牙道:“好!”
送花少安回到平陽王府的時候,他讓管家給了步天音二百兩,不用找,讓她趕快消失在他面前。
步天音抱著熱乎乎的銀子回到望天樓的時候,雲長歌已經煮茶等候她多時,見她抱著銀子進來,眯眼笑道:“若是吳雙知道她的好姐妹參觀了兩個男人為了她動手的一場戲,還因此掙了一筆錢,不知道會不會心寒。”
步天音一邊塞著銀子到衣櫃裡一邊說道:“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公子就不要替別人擔心了。”
雲長歌笑道:“收拾收拾,一會兒帶你去見離天師。”
“今天不行。”步天音想也沒想就回絕了,“我一會兒要去新月坊看我爹。”
雲長歌沒有想到見離天師一面的機會原本不容易,她卻這麼輕易的就不要了,但轉念一想,在她心裡,她爹的分量必然要重於離天師,所以見不見都是無所謂的了。只是不知道,在她心裡面,他與她爹,孰輕孰重?
“那麼,先陪我下盤棋吧。”
雲長歌不再說什麼,只是叫了步天音一起下棋,幾局之後,步天音一直處於慘敗狀態,恰好雲楚來了,看了一眼步天音,似有為難,雲長歌微凝道:“她又不是外人,你作何這樣的表情?”
雲楚低下頭,“公子,是夫人來了。”
提起雲長歌那個媽呀,步天音的臉色就變了,她上次平白無故受了她一劍,偏偏她還是他的母親,她沒有辦法,更不能報仇。這樣的啞巴虧,她吃了心裡肯定不好受呀。
“看你,心裡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了。”雲長歌語氣柔和的對步天音道,隨後便帶著雲楚離開。
他走後,步天音便收拾了一些可口的食物和幾件加厚的衣裳,打算一併拿去給父親。
步天音出去一向是喜歡帶著南織的,她也習慣帶著她去,然而南織自平陽王府回來後就不見了蹤影,她也沒有帶雪笙,便只叫了府裡的車伕給她趕車。
馬車自步府離開,向著西面的新月坊而去,只是在途中,馬車突然調轉了方向,步天音並不知情,直到馬車提前停了下來,車伕撩開簾子,她才知道自己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步天音面上一凝,看著車伕冷冷道:“這是哪裡?”
車伕笑道:“小姐,我家主子要見您一面。”
步天音看著這個從自己家裡挑出來的車伕,冷笑了兩聲,原來步府裡仍然還有很多外面的眼線,看來,她哪天需要徹查一番了。
“你家主子,看來你是不把我當主子了。”步天音面無表情的下車,隨著他的引領進了旁邊一處普通的宅院。
進到第二重院子的時候,沈思安一襲白袍傲然凌立,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