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的意思是……要攻打銀月?”
“不。朕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揮兵西上。”花清越淡淡道,臉表情未變,心中卻早已盤算了好幾圈。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主動出擊呢?
夜帝冷暴殘忍,言而無信,是為小人,難保不會背後偷襲一把。倘若他揮兵去對付銀月,金碧無疑就成為了北野望的囊中之物。
他才不會那麼傻。
但是,步天音也未必就這麼著急的要尋到。
她那相親相愛的父親還在他手裡不是麼,他手裡還有另外兩張王牌不是麼。
不消片刻,花如夜便想明白了,下令道:“不必找了。”
“陛下的意思是……”
“把那些出去尋找步天音的人全部帶回來,加強步府的守衛。”
“是。”雖然搞不明白花清越心中所想,但公子扶景仍然完全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花清越坐了回去,望了一眼書案上的奏摺,冷冷道:“扶景,你去給朕查一個人。”
“臣領旨。”
“丞相。”
公子扶景有些詫異的說道:“丞相大人——陌輕寒?”
“你連丞相都不知道是誰了麼。”花清越冷哼一聲,慢慢踱步至他面前,語氣一變,微嘆道:“朕為太子時便查過他,但是並未有所發現,可朕就是覺得他有問題。所以還是勞煩愛卿,為朕分憂,朕自不會虧待於你。”
公子扶景連忙欠身,“為陛下分憂乃臣分內之事。”
花清越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公子扶景走後,他一個人在大殿裡漫無目的的亂走了幾番。
不久前,就在這裡,他差點就要了步天音。他能夠對她身邊所有的人狠心,卻獨獨對她不行,這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倘若他對她能夠再狠心一些,她就是自己的了……他至今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是雲長歌的女人了。
他的藥不會有問題,雲長歌此時一定已經不記得步天音了。他一向擅長以靜制動,輕易不會主動出擊。如今三分天下,金碧雖然國土遼闊,但是卻處在最為不利的中間位置。
銀月和東壤如果要聯起手來……不,這種可能性不會發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完全可以和夜帝談條件,但是,不知他開出的條件會是什麼?
花清越的眼神漸漸有些迷茫。
他走到了那日步天音被他壓在身下的地方,她的溫度似乎還在……可是卻被殿內的龍涎香轟散。
為什麼,為什麼他背叛她一次,就換來她的決絕。如果換成雲長歌背叛她,她會不會這樣跟他決裂?
前世的她,有了自己以後,便斷絕了和其他所有男人的聯絡,手機通訊錄,一切社交軟體裡的男性都只有他自己。那時候他覺得理所應當,並不覺得她對他有多麼的重視和珍視。
很多時候,人們都是在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非要等到失去才後悔。
但是,東隅已逝,桑榆非晚不是麼。
步天音就算愛上了雲長歌又如何?
那絕情水他能配得出第一瓶,便能配得出第二瓶,要讓步天音忘掉雲長歌,於他來說又有何難?
花清越眼角的迷茫,漸漸變為了一種嗜血的妖嬈,冷漠無情。
夜幕降臨——
冬日天干,晚風卻是刮骨的涼。陰暗的房間內,唯有高出那一小塊方磚似的窗戶,灑下來清淡的月光是有色彩的……
“姑娘,醒醒……”
她覺得喉嚨乾澀發癢,身體內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她的靈魂不堪忍受,漂流在外,徒留她的軀殼在這裡,不願醒來。
她清醒著,卻又醒不來……
耳邊那個聲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