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文珊夫婦開口,和木老人就站起身,朝潘奕伸出手,開口道:“丫頭,把你的手給爺爺看看。”
潘奕望了文珊夫婦一眼,聽話的將手輕輕放在和木老人的手中。
可誰知潘奕的指尖剛一碰到和木老人那粗糙而佈滿褶皺的手,便如觸電一般驚叫了一聲,就想將手縮回去。
和木老人卻反手一把抓住了潘奕的手腕,沒讓她掙脫。
潘奕的身體如同遇到強電壓一般顫抖不止,剛剛恢復了幾分紅潤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雙眼翻白,喉嚨裡發出驚怖的慘叫聲。
而和木老人,卻眼中露出精銳的光芒,盯著潘奕,手上的骨結和青筋一根根凸起,顯然還在繼續用勁。
只是老人的臉色也有些蒼白,不過這麼幾秒鐘的功夫,額頭上已經佈滿細密的汗珠。
文珊和丈夫心疼的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一臉凝重的和木老人,站在一邊沒敢阻止,也沒敢出聲。
和木老人是小鎮最善良,也最受人敬重的長者先知,文珊夫妻倆都知道,他的舉動一定是在幫助女兒,不會是害女兒。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後,和木老人身上的那件老布衣服已經被汗水浸得透溼,臉色也變得枯敗難看。
而潘奕的臉色也更是難看,臉上甚至浮起了一層肉眼可見的淡淡黑氣。
翻著白的眼睛也開始無力的合攏。
和木老人口中唸唸有詞,突然一隻手抓住潘奕的手腕,另一隻手驟然抬起,朝潘奕的小腹重重拍了下去。
“噗”的一聲,潘奕張嘴撥出一口黑氣,吐出一口黑血。
身體軟綿綿的朝後倒去。
臉上的那層淡淡黑氣,也隨著噴出來的那口黑血,消失不見。
文珊和丈夫連忙伸手扶住了女兒。
直到這時,和木老人才鬆開潘奕的手腕,虛脫的坐回了火塘邊的椅子上。
“你們等一會兒,讓我喘口氣,我給你們抓幾副藥帶回去。”
和木老人有些虛弱的開口對文珊夫婦倆說道。
說完便微微閉上了眼睛,調整著氣息。
半晌後,和木老人才緩緩睜開眼睛,抓起靠在一邊的柺杖有些顫巍巍的站起身,轉身進了屋。
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串七個紙包,遞給文珊說道:“這裡面是我已經配好的幾味草藥,你拿回去,用公雞的雞冠血作引,三碗水煎成一碗,連喝七天,她這身子才能算是好了。
不過,這孩子被妖鬼玷汙了身子,恐怕以後不能再有孩子了。”
文珊一聽,心裡發慌,連說話都結巴了,驚懼的問道:“和木大叔,您,您老是說,我閨女被妖,妖鬼佔了身子?”
“是,她體內的陰毒和邪毒,我已經逼出來了大半。”
和木老人點頭道:“剩下的,只要每天按時服藥,應該就能清除乾淨。
但要切記一點,服藥的這七天裡,你們得守著孩子,不要讓她出門。
另外,這孩子好了以後,便不可再進那間被妖鬼玷汙身子的房子,否則,恐怕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可是,我閨女怎麼會招上妖鬼呢?”文珊驚疑不定的開口問和木老人。
“世間事,有果必有因。”
和木老人拿起火著將火塘裡的火撥得烈了些,回答道:“潘奕這孩子是我從小看著出生長大的,性情並不壞,至於她為何會被妖鬼纏上,和木跟你們一樣覺得奇怪。
但和木知道,只要孩子沒種下太大的孽因,長生天是不會讓任何一個善良的魂魄受苦的。
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們首先要做的,是找到孽因,只要了了孽因,孩子不會有事的。”
文珊還想繼續追問關於妖鬼的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