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朱苦笑搖頭:“我只想陪在她身邊,不拘男女身份,其他倒是並沒有多想過。”
“羅憶姑娘說的對。”
初雪也點頭道:“與人相處,最重要的便是以心相待,以誠為上。
你若從一開始就存了欺瞞的心思,只怕會多出許多不必要的磋磨來。”
說著,初雪託著蛇千澈的手,慈愛的望了他一眼道:“澈兒,我跟你父親的故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兒子從小便聽父王母后講過我們蛟族聖女和貪狼神君的故事。”
蛇千澈點頭道:“後來顧大哥覺醒了七殺血脈,也跟我詳細說了您誤會神君的原因。
娘,其實……”
初雪點頭,拍了拍蛇千澈的手背,又下意識望了我一眼道:“勸娘原諒你父親的話咱們之後再談,既然都知道,我便跟你映朱先說說我跟你父親的故事吧。
不管是映朱,還是阿忘,為師都希望你們聽完能以此為戒,以誠待人。”
“好。”蛇千澈順從的點頭。
映朱和阿忘也都鄭重點頭。
初雪輕輕嘆了口氣後,將當年事娓娓道來,所說跟當初顧莫跟我講過的基本沒什麼差別。
只是多了很多細節、夫妻恩愛的甜蜜,和她後來帶著小千澈苦苦躲過蛟族追查的狼狽。
以及認為千澈真的死了之後的痛苦和絕望。
再聽一次,我依舊忍不住唏噓。
往事說完,天已經大亮,半晌誰也沒有說話。
不遠處的山巔上,太陽緩緩升起,金色的陽光如同碎金般灑落在每個人的身上。
清晨的雪山,美好得如同仙境。
迎著曙光,我打破了沉默。
將顧莫告訴我的那些事,關於貪狼跪在紫薇帝君殿前整整三日,關於貪狼當初的想法,和之後的絕望以及自毀名譽的事也都說了出來。
再次引來一時沉默。
又過了良久,蛇千澈望向初雪,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娘,其實……”
“其實當年我也有錯。”
初雪眼中閃過一抹晶瑩的亮光,她望著蛇千澈苦笑道:“如果當年我沒有瞞著你父親,我是蛟族聖女,或許,後面的那些事就都不會發生了。
但那個時候,我真的好喜歡你父親,我擔心他知道我是蛟族聖女,就不肯再跟我在一起了。
其實後來,我也並沒有全怪你父親。
我也有隱瞞欺騙,又有什麼資格怪他沒有告訴我祂真正的身份呢?
這些年來,我怪的其實是我自己,怪我沒有保護好我的兒子。
千澈,我的好孩子,這些年來你受苦了,你怪娘嗎?”
蛇千澈拼命搖頭,“娘,我怎麼會怪您?
您的意思是,您不再怪——”
蛇千澈說到這裡頓了頓,覷著初雪的臉色,似乎是在考慮到底是該稱貪狼為神君,還是稱父親,才不會惹得初雪難過。
“我不怪你父親。”
初雪笑著介面道:“你若是想要跟他相認,娘也不會攔著你。
只是,娘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見祂。
千澈,給娘一些時間好嗎?”
“娘,兒子都依您。”
蛇千澈將腦袋靠在初雪的肩膀上,如同小女兒狀:“您什麼時候做好準備見父親了,我再什麼時候跟他相認。
兒子陪在您身邊,不走了。”
“傻孩子。”
初雪推開蛇千澈道:“你既然已經入世,便繼續跟在羅憶姑娘身邊歷練才好。
娘會一直在這裡,不離開了。
你什麼時候想娘了,什麼時候再回來看看娘便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