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詭異的是,畫裡的朋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重新變成了那個一身白衣的古代女子。
女子依舊坐在山頂小屋的窗邊,只是這一次,她雖然依舊一身白衣,但衣服的樣式卻似乎發生了改變,就連頭上的髮髻和髮飾,似乎也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韓敬十分驚訝,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個女子,半晌後,他想要將放大鏡拿出來再看個究竟,那個女子卻似乎是看到了他一般。
扭過頭來對著韓敬微微一笑。
韓敬當時嚇得三魂嚇掉了兩魂半,跌坐在地上幾乎是爬著逃出小書房的。
那天的天格外陰沉,這棟承載著韓敬和明昭心血的別墅裡顯得陰氣森森,韓敬不僅看到了畫裡的那個女人在扭頭對他笑,甚至還總覺得身邊不時有莫名其妙的人影閃過。
韓敬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後,實在坐不下去,拿著車鑰匙便出了門。
他想跟明昭商量著,將別墅連那幅畫一起賣出去。
誰知道在去燒烤店找明昭的路上,韓敬就出車禍了。
他死前對著自己的家是有極大恐懼的,所以一直在外面飄飄蕩蕩不敢回家。
朋友莫名其妙死去,魂魄莫名其妙在畫中出現又消失,畫中的女子扭頭對他笑了之後,他又莫名其妙出車禍,他覺得,這一切都是畫裡的那個白衣女子害的。
變成了鬼的韓敬知道了鬼與鬼之間可以互相吞噬魂魄的事,他從心底裡覺得,那個白衣女子,一定是個吞噬魂魄的妖怪。
同時,他也十分放心不下明昭,擔心明昭也會被那個畫裡的妖怪給害了。
所以他自己不敢回家,還得想著辦法讓明昭也不回家。
好在明昭在辦理韓敬喪事的時候雖然天天都回別墅,卻並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再後來,韓敬就故意在燒烤店附近弄出各種鬧鬼的動靜。
他知道明昭對她的感情,也知道明昭知道燒烤店附近鬧鬼後,一定會為了能見到他在燒烤店住下。
只是他一次都沒有真正的出現在明昭面前,因為他知道人和鬼太過接近會導致人生病,他想要陪在明昭身邊,但他想要再一次正正當當的陪在她身邊。
為了能重新陪著明昭,韓敬慢慢了解了奪舍,他開始到處吞噬那些弱小的魂魄強大自己。
直到兩年後,他終於有了能夠隨意奪舍的能力。
於是他才重新出現在明昭面前。
韓敬告訴明昭,只要她遇到一個跟他長得很像的男人來店裡吃燒烤,就將烤羊排送一份給那個男人,到時候,他就會借那個人的身體回來,重新跟明昭在一起了。
但為了不影響明昭,他並沒有太近距離的跟明昭接觸,也不敢長時間的接觸,所以關於別墅裡畫中妖怪的事,他來不及跟明昭說。
明昭自然很希望韓敬能回來,甚至連這件事的對錯都不去分辯了。
於是好巧不巧的,就遇到了沈邦夫婦。
那份羊排裡被韓敬灌入了他身上的陰氣,沈邦吃下後,韓敬當天晚上就循著那股氣息找到沈邦,並奪了他的舍。
只是他沒想到,他的魂魄跟沈邦的魂魄卻並不十分契合。
他無法整個兒操控沈邦的思維,好在沈邦的魂魄佔據身體的時候,竟然以為自己在做夢,甚至還挺開心,挺配合的。
由於韓敬一時間無法徹底奪舍,所以他跟沈邦一樣,當沈邦佔據身體的主動權時,他的魂魄幾乎是沉睡狀態,所以就算有時候,明昭帶著韓敬回了別墅,他也並不知道。
直到他的魂魄能徹底跟沈邦身體契合的那天晚上,他才驚覺自己竟然是睡在別墅的臥室裡。
他當即又慌又怕,但他更恨沈邦藉著自己的名頭跟明昭發生的那些事,便直接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