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小姑娘犯不著為她父親的惡買單。
“好!”
顧莫應了一聲,抬腳進了那棟已經幾乎要廢棄的老屋。
我從揹包裡摸出一瓶礦泉水扔給鄧等,對她說道:“之前我讓你帶在身上的那些符紙能分清什麼是什麼吧?
拿一張定神符出來,燒成灰化進水裡,然後餵給淼淼喝了。”
說著我又望了一眼淼淼那條正在汩汩冒血的小腿說道:“喂淼淼吃一顆傷藥,再簡單包紮一下,咱們準備下山了。”
鄧等身上的傷藥也是狐小七製出來的,對止血鎮痛有奇效。
行走陰陽,不管是符紙,還是傷藥繃帶紗布之類的東西,都是要帶上一些的。
能預備不時之需,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些看起來沒用的東西就成了救命的東西。
鄧等答應了一聲,將揹包反背在胸前,低頭翻找了起來。
安排好了顧莫和鄧等著手救治淼淼,我則轉身望向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年立修。
失血過多讓他蒼白而虛弱,但劇烈的痛楚卻又讓他並沒有昏死過去。
他望著我略帶尷尬的笑了笑,虛弱的道:“張顧問,剛剛……你應該知道,一個父親,親眼見到自己的孩子有可能會死,是會失去些理智的,對吧!”
說著,望向自己的斷腕,有些懊惱的說道:“而且,你也沒受傷,我的手還……”
倒是挺識時務的,他現在估計恨不得殺了我,卻依舊在我面前賣乖扮可憐。
更何況,他已經對著我的腦袋開槍了,我沒受傷,不過在他意料之外而已。
我抿了抿唇,沒出聲,只是隨手丟了一個小瓷瓶給他:“這裡面是止血藥粉,如果不想流血致死,就自己將這些藥粉倒在傷口上。”
“啊?謝謝,謝謝!”
年立修顯然沒想到我會主動給止血藥他,竟有些受寵若驚,忙不迭的接過藥粉,點頭對我連聲說著謝謝。
旋即用嘴拔開瓶口的小木塞,自己將藥粉倒在傷口上。
“啊——啊——”
三秒鐘後,年立修丟掉手裡的小瓷瓶,殺豬般的嚎叫著,抱著斷手滿地打起滾來。
“小憶,你給頭兒……”
正在幫鄧等給淼淼處理傷口的顧莫抬起頭,朝我們這邊望了過來。
顧莫的命相當於年立修救的,雖然對年立修失望,但關心還是在的。
“放心,憶姐有分寸,你頭兒死不了!”
鄧等瞥了顧莫一眼介面,有些不屑的說道:“他都用槍指著憶姐了,你還喊他頭兒啊!”
“他犯錯,我自然不會徇私枉法。”
顧莫眼中閃過一抹黯然,默默垂下頭清理著淼淼小腿上的傷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