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奇怪的。
鋪地的條石與條石之間雖然有明顯的縫隙,每一塊的大小都一模一樣,看起來像是單獨鋪上去的,但圓桌的幾根石柱桌角卻又顯然是跟數塊鋪地條石渾然一體,並不是之後鑲嵌或者卯榫上去的。
整張石桌與那些與其相連的鋪地條石顯然是用一整塊巨石鑿成的。
且不說那些雕刻的聖甲蟲的精細程度,光是這種拼接的技術與合理度,就讓人覺得驚歎不已。
“我試試能不能直接將桌子掀飛出去。”
邵真人說著開始運氣。
“不用試了。”
我搖頭對邵真人說道:“這些鋪地條石跟石桌渾然一體,底下還不知道埋了多深,哪怕是用移山訣直接掀,也肯定是掀不開的。”
白夭亦輕輕點頭,目光凝重的望著地面和石桌,沒說話。
我望向雙眼直勾勾盯著那些條石上聖甲蟲雕刻發愣的阿布和蒙多母子,開口問道:“阿布,蒙多,這種機關制式,你們見過嗎?”
他倆能聽懂我喊他們的名字,可是此時他倆卻都沒什麼反應。
顧莫翻譯過去,又喊了他們一聲,母子倆回頭望向顧莫怔愣了一瞬後,才扭頭朝我望了過來。
“我們並沒有見過。”
阿布和蒙多母子倆齊齊搖頭對我說道。
我有些失望,但他倆又接著道:“不過我們可以試試,應該能開啟機關。”
說完,母子倆對視了一眼,雙雙舉起手中的青銅長劍,割向自己的掌心。
血湧出來的一瞬間,母子倆同時握拳,抬腳走上了鋪地條石。
蹲下身,分別將掌心的血滴在每一隻聖甲蟲眼部的圓形淺槽裡。
血滴在那些聖甲蟲的眼睛上不溢不沁,殷紅髮亮,如一顆顆鑲嵌上去的紅寶石一樣。
原本看起來有些缺憾的聖甲蟲,像是瞬間被賦予了生命,隨時都能從條石上爬下來一樣。
隨著阿布和蒙多母子倆將所有條石上的聖甲蟲眼部都滴上了鮮血,便有輕微的“咔嚓”聲從地底下傳來。
十分清晰。
那是機括被觸動的聲音。
我見阿布和蒙多母子倆還愣愣的站在條石上不動,連忙開口喊了一聲:“你倆趕緊先回來。”
阿布回頭望我,輕輕點頭,拉著蒙多走回到我身邊。
隨著他倆從條石上下來,地底下的機括“咔嚓”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集。
與此同時,他們滴在那些聖甲蟲眼睛上的鮮血突然沸騰了起來,甚至還冒起了縷縷青煙。
隨著這一奇異的現象, 那石桌的圓形桌面也跟著緩緩轉動了起來。
我之前蹲下身仔細看過這張石桌的桌面和桌腿,連帶著下面的條石都是渾然一體用整塊巨石雕刻而成的。
桌腿和桌面之間的圓滑夾角,和雕刻的痕跡,都十分清晰。
可現在卻光是桌面轉動起來,而桌腿和下面的條石竟然紋絲不動。
這一現象,讓我對自己之前所看到的產生了懷疑。
不管我到底是不是看錯,桌面都在自行轉動著。
且速度越來越快。
不過片刻的功夫,桌面轉動的速度已經讓我們看到的桌面只有一個虛影。
隨著桌面的飛速轉動,那些喪屍和活死人全都停止了對我們的攻擊,紛紛倒地,重新變成了一具具僵硬的屍體。
我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面色全都變得凝重起來。
蚩尤已經徹底放棄控制了屍體,準備搶奪本體或者攻擊我們了。
“羅憶姑娘,準備了,機關應該就要開啟了。”
白夭面色凝重,傳音對我說道。
我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