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安然就跟沈邦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
他們的那棟別墅歸了安然,電器公司的規模雖然不小,但安然並不想跟沈邦共同經營,於是便讓沈邦將電器公司的一半股份摺合成現金分給了她。
至於安然銀樓,當初從買下店面,到後來的經營,一直都是安然經手,自然也歸到了安然的名下。
除了電器公司的一半股份,其餘財產基本都給了安然。
不得不說,沈邦即使是變心離開,也並沒有虧待安然。
安然賣掉別墅後,便搬到了銀樓的二樓住了一段時間,江州的一切,都基本已經做了一個了結,該賣的也都賣了,該處理的也都處理了。
只是這條步行街的生意還並沒有完全起來,現在賣掉銀樓,也賣不出個好價錢,再加上安然在這銀樓裡投入了太多心血,到底也有些捨不得,所以就想到了我。
至於沈邦,安然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關注,也沒有見過了。
但她聽魯小慧說,沈邦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想將電器公司整個賣出去,離開江州跟那個叫明昭的女人去湘城發展。
當時安然也沒多想,只是覺得沈邦一時鬼迷了心竅。
說完,安然望著我說道:“這兩個月來,我一直都在氣頭上,再加上仔細尋思著,沈邦說我的那些話,似乎的確是他的肺腑之言。
這些年,我只想著自己背井離鄉受委屈,一心只享受著他的關心和寵愛,卻很少關注他的喜樂,很少問他累不累,開不開心,他會突然鬼迷心竅愛上其他一個女人似乎也很正常。
但你剛剛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如果他是因為對我失望而愛上其他人,也不至於這麼突然。
小憶,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他恐怕已經將公司賣出去了,人還在不在江州我都不太清楚。”
“你給他打個電話試試吧!”
我蹙著眉頭說道:“安然姐,如果,沈大哥的確是被人所害,你還會離開嗎?”
安然姐愣了愣,苦笑著道:“如果他真的是被人所害,我現在唯一想要的,只是幫他。至於其他,等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再說吧。”
一邊說著,安然一邊掏出手機,開始給沈邦打電話。
電話已經變成了空號。
“沈大哥在江州還有親人朋友嗎?他應該不會連其他人也都不再聯絡了吧。”我又問道。
“他的父母都在江州,不過因為這些年我無法生育,他的父母對我一直很不滿意,幾次想讓沈邦跟我離婚,所以這些年,我跟他們也沒怎麼來往,我打個電話問問試試吧!”安然猶豫著說道。
電話打過去,安然的公婆倒是挺客氣的,老兩口一個勁的問安然跟沈邦之間出了什麼事。
安然的婆婆更是直接對安然說道:“然然啊,以前是我們不對,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在邦子面前說那些胡話了,你去找邦子好不好,他那麼愛你,肯定是被那個女人給騙了,你去找他,他一定會回來的。”
“沈邦他換了手機號,我聯絡不上他。”安然姐回答說。
“他給我們留下一筆錢然後就走了。”
老人家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哽咽:“我跟你爸都老了,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
那個兔崽子,換了電話號碼連我們都不肯說,然然,她肯定是跟那個女人走的,你去幫我們找找邦子好不好,我們也沒幾年好活了,總不能到死,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啊。”
“您跟爸別急,我會想辦法的。”安然的眼睛也紅了,安慰了電話那頭的老人好一會兒後,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憶,我想去一趟湘城。”
安然姐收起電話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