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和陸逍鴻兩個臭男人面面相覷,搖頭苦笑。
“啊?”
十四愣了愣,扭頭望向十五,一時沒反應過來十五說的是什麼。
“十四,別聽這潑猴兒一天到晚的胡說八道,別給你帶壞了。”
白夭不知從人群哪個縫隙裡鑽出來,一把拉住十四的手腕,“走,咱們上那邊看看,男方家還有好多禮物帶過來。”
說著拉起十四的手就走,還順便朝映朱丟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我和胡靈對視了一眼,抿著嘴偷笑。
也有些同情的望了映朱一眼。
十五這潑辣又桀驁的性子,映朱恐怕要當好長一段時間的“豬哥哥”了。
不過也不急,咱們猴姐的年紀還小著呢,才三百歲,剛能化形成人而已。
門外的整條街似乎都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撒哈拉威人。
迎娶的過程喜氣洋洋而熱鬧,除了還在繼續掙扎的蒂瑞布,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迎親駝隊的邊上,一位年輕的黑面板撒哈拉威女人正扭動著身體,奮力的敲擊著一面巨大而又古老的羊皮大鼓。
節奏依舊急促,聲音依舊空靈沉悶而又詭異,逶迤的餘音相互撞擊著猛烈敲擊人心,再遠遠的傳出去。
一切都那麼喧鬧而又井井有條,並不見有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的端倪。
蒂瑞布臉上雖然滿是淚水,雖沒什麼喜氣,卻也不見有其他晦暗的氣息。
正拉扯著她的貢扎臉上卻就在這個時候,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氣。
因為他面板顏色並不是十分黑,所以十分的明顯。
這是剛剛他進屋去搶新娘的時候還沒有的。
我心中一驚,又下意識朝站在涼亭最外邊的罕地和他的大兒子阿丹望看過去。
這一看更是大驚失色,阿丹望的額頭處已經被一層黑氣徹底籠罩住,已經看不出面板的原有顏色。
而站在他身邊的罕地也在我看過去的這一瞬,子女宮處迅速湧起一團暗紅色黑氣,且隱隱有裂紋出現。
這股黑氣出現的很迅速,幾乎就在我望過去的前一秒出現的。
顧莫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臉色同樣大變。
“不好!”
邵真人的聲音從我和顧莫身後傳來,越過我們朝外擠去。
他老人家顯然也是看到了罕地和阿丹望臉上突然湧起的黑氣,打算近身保護他們。
可是在場的人太多了,幾個肥胖的撒哈拉威女人如一堵人牆一樣笑著擠在我們身前,邵真人伸手想去推開擋在身前的女人,又有些顧忌的將手縮了回來。
別說邵真人有所顧忌,這麼多人,就連我和胡靈也無法從人群中快速擠到罕地父子倆身邊去。
“白夭。”
情急之下,胡靈喊了一聲白夭的名字。
與此同時,只聽得“砰”的一聲,一道白影凌空掠過,阿丹望和罕地的身體同時朝外一個趔趄。
阿丹望的右肩膀處炸開一團血花。
那是槍聲!
白影朝人群外掠了出去。
站在我肩膀上的十五也突然如一道金色閃電般躥了出去。
跟那道白影掠出去的並不是同一個方向。
一道紅影和一道青影也跟著如兩道影子般掠了出去,那是映朱和蛇千澈。
相比較於我們,他們靈物對於異常的氣息的感知更為敏銳。
整條小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看熱鬧的人,來的也同樣是人,他們的身上雖然帶著槍支彈藥,卻並沒有靈氣修為,在沒有動作之前, 我們無法從氣息上判斷出開槍的人躲在什麼地方。
但靈物卻能清晰的感覺到槍支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