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輝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道:“走吧,我已經非常好奇,布這個陣的主人,也就是你跟何奶奶說的那個校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我垂下眼睛,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是啊,剛剛那個幻境,要是真的就好了。
一走出竹林,我便一眼見到屋子門口站著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
“吳老師?”
我開口喊了一聲:“您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呀,所以我當然在這裡了!”
吳老師笑著朝我伸出手,開口道:“小憶,這位奶奶就是你太奶奶吧?快進來,楊爺爺在屋裡等著你們呢!”
說著,吳老師的目光在陶輝的臉上掃了一眼,微微笑著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轉身推開了虛掩著的大門。
我被吳老師的態度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的態度就像是真正的迎接客人一般,似乎我們的貿然闖入,和剛剛他們佈置下的生死門選擇全都不存在一般。
我下意識的抬臉望了太奶奶一眼。
太奶奶嘴角帶著一縷若有似無的笑意,牽著我抬腳跟著吳老師進了屋。
這是一棟很普通的農家房子,屋裡的佈置跟太奶奶北流水的家裡很像。
進大門便是堂屋,正對著大門的牆上掛著巨幅天地君親師牌匾,牌匾下面靠牆放著一條長几,長几上擺著香爐,香爐裡插著四柱正燃燒的黃香。
距離長几一米多遠的地方是一張方桌,桌邊擺著幾把椅子。
這些桌椅,看起來都是上了年頭的老物件,卻都被人收拾得十分乾淨。
桌上擺著茶壺茶杯,楊校醫穿著一身黑衣坐在方桌首位,神情淡定的喝著茶。
我們進屋,楊校醫站起身,朝太奶奶抱拳行了個江湖禮節道:“沒想到您老來得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晚輩實在是佩服!”
楊校醫說著,又望向我,“這孩子果然不簡單,將來定能就一番作為,不到十歲,竟然就能抵擋心中最大的念想。”
太奶奶笑了笑,開口道:“先生是半路學藝的吧?否則我也不敢貿然帶著小憶進陣。”
楊校醫一愣,隨即苦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您老人家,我的確不是從小就開始踏入這行的。”
“都乾站著幹嘛?”
吳老師插嘴道:“何奶奶,張憶仇,還有這位……呃,先生應該是官方的人吧?都請坐,你們喝杯茶,慢慢聊,我進去給您們炒碟瓜子來!”
“你也坐吧!”
太奶奶笑道:“我們這次來也不是做客的,炒瓜子就不必了!”
說著,太奶奶拉著吳老師的手在桌邊坐了下來。
“吳老師,原來您在楊灣也有家呀,我不是聽說您的家在縣裡嗎?”我站在太奶奶身邊,疑惑的望向吳老師開口問道。
“這棟房子是我們家的老宅。”
吳老師毫不隱晦回答道:“上半年我跟我前夫分開,孩子也判給了他,所以我就回老宅住了。”
啊!吳老師離婚了?
我被吳老師的回答驚得張了張嘴,才歉意的說道:“吳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問您這個的,我不知道……”
“咳,沒事,離婚是我提出來的,所以也沒什麼心理傷害,以後,我就可以專心工作了。”吳老師不在意的笑了笑。
“大閨女,你離婚是為了回來替你妹子報仇吧?
可你想過沒有,走了的人已經走了,活著的人得好好活著啊!你的孩子還這麼小,你難道就真的不擔心他從小沒了母親,對他更不公平嗎?”
太奶奶嘆息一聲,拉過吳老師的手輕輕問道。
吳老師的妹妹?
我更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