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魔胎陷入沉睡還有多久?”我問。
“大概天亮就可以吧。”
蛇千澈說道:“你們都先趁這個時間去休息會兒吧,我守在這裡就行。”
我低頭看了看時間,已經已經凌晨三點多了,最多還能休息兩三個小時。
“我守在這裡吧。”
我開口對蛇千澈說道:“你剛剛耗了太多靈力修為,更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不妥我立刻喊你。”
“我來守著吧。”
走進門來的常右開口道:“你們都去客廳休息一會兒,我在這裡盯著就好。”
這倒是個好辦法,常右現在是魂體,是不需要休息的。
“那行。”
蛇千澈毫不猶豫的點頭,“骨針全部變黑,你就可以喊我起針了。”
“好,您放心。”常右鄭重點頭。
我們也沒客氣,回到客廳,我和蛇九兒各佔了一組沙發,斜靠著打盹。
蛇千澈則去陽臺盤腿坐下,調息凝氣,順便吸收月華,恢復消耗的靈力。
舟車勞頓,再加上又忙了大半夜,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朦朦朧朧間,我們一行四個,我、蛇千澈、十五和常右竟似乎是被人關在一個陰暗潮溼的石牢裡,只有一個半尺見方的洞口,可以讓我們看到石牢外面的情形。
可即便是來那個洞口,也被布上了一層結界,哪怕是十五,又抓又咬的衝撞了幾次,也無法衝破那層結界。
一個頭發全白,穿著一身黑色衣裙,以黑紗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人站在洞口處,冷冷的望著我們。
她嘴唇微動,似乎是對我們說了一句什麼,但在夢裡,我竟聽不到她的聲音,由於她側身站著,我甚至連她的唇形也看不到。
站在我身邊的蛇千澈突然抬腳朝那半尺見方的洞口走去。
那女人驟然回頭抬手,一雙陰鷙的眸子裡滿是冰冷,一道白色的氣息如同利劍一般,朝蛇千澈的面門直刺過來。
她的那雙眼睛看起來很年輕,也很漂亮,但眸子裡的那種冰冷,似乎能瞬間將人的身體凍住一般。
我想伸手去拉開蛇千澈,卻驟然發現,在這個石牢裡,我一身的修為和真氣竟然像是被禁錮了一般,完全用不上。
甚至連抬手和邁腿都十分艱難,如重千鈞。
這種感覺很憋悶難受,也讓人很絕望。
“千澈,小心!”
我憋著氣,大喊了一句,猛的坐直了身子。
老半天,還呼吸急促,氣息不穩,心底裡的那種絕望還如同一隻無形的巨手一樣,將我的心攥得死緊。
“小憶,你怎麼了?”蛇九兒也跟著從沙發上彈起來,迷迷瞪瞪的望著我。
“是不是潘奕出什麼事了?”蛇千澈從陽臺衝了進來。
“羅大師?”常右也飄到臥室門口,驚惶不定的望著我。
“憶姐別怕,憶姐別怕,你不過是做噩夢了。”十五跳到我的肩膀上,用小爪爪扯著我的耳朵,大聲安慰道。
又跳到我胸口,用小爪爪拍著我的胸口。
“呼——做了個很可怕的夢。”
我長長吁出一口氣,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將裡面的涼白開一口喝乾淨。
望向蛇千澈開口道:“千澈,真的再沒有別的辦法解決魔胎嗎?
我想,我們最好別去玉龍雪山。”
“跟你的夢有關?”蛇千澈望著我問道。
“對,跟我的夢有關。”
我點頭,“你知道預知夢嗎?”
“聽我爹孃提到過一些。”
蛇千澈點頭:“很神奇,且避不開,但你能確定,你剛剛的那個夢就是預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