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說不過你。”
蛇千澈笑著望向不遠處,“十五回來了,她若是知道你這樣打心眼裡為她好,一定會很開心的。”
天邊雖不過是半彎淺淺的上弦月,月華卻很好,如水似紗籠罩的山野間,十五幻回人形,身上的小白裙也幻成惹眼的嫣紅,頭髮扎雙馬尾,隨著她蹦跳的步伐甩來甩去,格外嬌俏亮眼。
她的手中拎著一隻正瑟瑟發抖的肥碩白兔,跑了幾步,又將白兔拎到臉前對它說了幾句什麼。
白兔竟也不敢再掙扎,有些絕望的耷拉下耳朵腦袋。
十五滿意的拍了拍肥碩白兔的腦袋,拎著它一步一甩的朝我們蹦跳而來。
“憶姐。”
十五跑到我跟前,一手親暱的挽著我的胳膊,一手提起白兔晃了晃道:“我抓了只好肥的,聽你的話還沒傷它哦,現在是不是可以讓千澈哥哥殺了它,然後咱們可以烤兔肉吃了。”
蛇千澈一聽瞪大了眼睛,朝後退開兩步,有些驚慌無措的連連擺手道:“啊?
不不不,我不殺生的,十五,要不你將它放了吧?”
“我憶姐不是說要改變你身上澄澈的氣息嗎?”
十五俏麗的秀眉一挑,“你不殺生怎麼改你身上的氣息?
要不是留著你來殺,我早就剝了它,回來咱們就可以直接烤兔肉了。”
又笑眯眯的扭頭望著我問道:“小憶,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不對。”
我翻了個白眼,從十五手上接過那隻肥嘟嘟的兔子:“這雪山中靈氣充裕,這兔子應該也已經長了數十年了,已經能聽懂你說話,說不定很快就能開靈智,要傷它做什麼。”
說著我抬手拍了拍兔子腦袋道:“別怕,我借你身上一點兒血就放你走。”
一邊說著,我一邊用驅魔刀在兔子的一條腿上輕輕割開了一個小口子,讓蛇千澈用手捧著接了。
“將兔血抹在身上不容易看到的地方。”我又吩咐蛇千澈。
旋即又從揹包裡摸出紗布和繃帶處理好兔子腿上的傷口,才將它放在地上。
兔子趴在地上,瑟瑟發著抖竟然不敢逃。
“憶姐,你都還沒吃晚飯呢,你真的不餓嗎?”
十五滿眼惋惜的盯著地上的兔子開口。
“快走吧!”
我摸了摸兔子腦袋柔聲說著,將它朝前推了推。
那胖嘟嘟的兔子這才徹底確定它真的逃過一劫,撒腿就躥了出去。
“誒——”十五跺著腳想追上去,被我一把扯住了胳膊。
“放過它吧,人家也有父母家人的。”
我對十五說道:“你不是剛剛還吃了那麼多雞翅嗎?”
“那你不許再怪我了。”
十五雙手摟著我的胳膊撒嬌耍賴,倒是少了點兒潑婦勁兒,多了幾分少女的嬌憨。
我白了她一眼,用力揪了揪她的耳朵道:“自己試試,被揪耳朵的感覺舒服不。”
“啊啊啊,疼!”
十五捂著耳朵跳開,滿眼哀怨的望著我道:“小憶,你就是伺機報復!
我不化形的時候個頭那麼小,哪有你揪得這麼重!”
“小憶,我好了!”蛇千澈在我身後說道。
“不過摸了這麼點兒兔血在身上而已,千澈哥哥這澄澈的氣息也沒變啊。”
十五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著蛇千澈說道。
“來,將你的手給我。”
我朝蛇千澈伸出雙手,掌心向上。
蛇千澈怔了怔,臉頰微紅,將雙手朝下疊在我的掌心上。
我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淺紫色光芒,絲絲縷縷的煞氣從我手腕上的紫玉鐲中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