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聲。
他那少了一隻右耳光禿禿的腦殼上已經沒再往下淌血,只是那那又紅又腫的臉上和身上的道袍上到處都是血跡,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好了,別再站在那處丟人現眼了!”邵真人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玄真伸手去拉玄青的胳膊,玄青一把甩開,轉身緩緩走回去,站到自己之前的位置上。
站在他身邊的兩名道士扯了扯嘴角,跟他拉開了一些兒距離。
“盧尊者,你們可找到通往其他墓室的甬道了?”
白七爺爺將目光轉向天師府為首的那位天師身上:“剛剛我們進來之前似乎是聽到了幾聲槍響。”
聽到白七爺爺這麼一問,之前冷嘲熱諷聲音比較大的一位瘦高個兒天師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目光朝龍虎山的那群道士瞥了一眼。
“剛剛的槍響不過是場誤會!”
盧尊者苦笑著說道:“您老問的地方正是我們無法理解的點。
咱們為了進這個墓室,折損了一名尊者天師、兩名地階天師和龍虎山兩名玄字輩弟子,沒想到竟然是一間連棺槨都沒有的獨立墓室。
除了您和另高徒剛剛進來的那扇門,我們目前還並沒有發現其他石門或者通道,剛剛還正討論著是不是我們找錯了地方。”
盧尊者所說的討論,自然就是我們剛剛在石門外聽到的爭吵聲了。
“或者,玄機就在白七爺剛剛進來的那扇門後,只是被白七爺不小心錯過了,恰巧又摸到這裡來了吧!”
邵真人介面,望著白七爺爺道:“白七爺,你既然能開啟石門進來這間墓室,應該也能再次開啟石門離開這間墓室吧。
不若你再將石門開啟,咱們再從你進來的甬道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玄機。”
石門後面只有通往魃谷的臺階,那是妹姞和十五的家,雖然妹姞已經羽化,但白七爺爺自然不會讓這些人進去那個地方。
更何況,石門這頭並沒有壁畫浮雕,別說我們不一定還能開啟,就算能開啟勢必要拿出封印了女魃魂魄的冰球,白七爺爺也不可能讓人發現這個秘密。
“呵呵,我師徒二人也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倒是真不知道怎樣才能再次開啟這扇石門。”白七爺爺微微搖頭道。
“白七爺,您這就不對了,憑你歸真的本事,既然能進來,自然能出去,莫不是你藏在什麼私心吧?”邵真人冷笑道。
“既然你覺得我藏了私心,大可自己來瞧瞧這裡有沒有什麼機關!”
白七爺爺面色一沉,對我說道:“憶仇,將這裡讓給邵真人親自檢視。”
說著,領著我走到盧尊者身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