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個步怎麼會刮到手臂?”廖清玉反問道。
“有嗎?哎呀媽,我還真沒注意到!”
廖桂芳笑著道:“他們昨天不是去爬山了嗎,有沒有可能是昨天不小心刮的?”
說著廖桂芳站起身來攬著廖清玉的肩膀道:“您老也別疑神疑鬼了,放心吧!中邪哪兒能是這個樣子的,我聽他們說中邪都不認得人的。”
廖清玉想了想,她到底活了這麼大歲數,也見過一兩個中了邪的人,的確不是廖敏這個樣子。
要不就是人事不知昏迷不醒,要不就是根本不認識人,連最親近的人都撕打啃咬。
但她還是不放心,一點都不放心。
廖敏早上剛回來那會兒,可不就像是不認識人嗎。
廖清玉暗中觀察了廖敏整整一天,的確像廖桂芳說的,廖敏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吃了晚飯後,還坐在客廳裡陪她說了一會兒話才回房去休息。
如果硬要說她有什麼不太正常的地方,那就是廖敏的精神狀態有些差,特別是到了晚上,一直不停的打瞌睡。
那天晚上廖清玉一直到凌晨一點還沒有睡著。
她聽著廖桂芳和廖敏都睡下了,又偷偷的從床上爬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廖敏臥室門口,想聽聽裡頭會不會有什麼動靜。
果然,她聽到屋裡傳來廖敏輕著音兒說話的聲音,像是在跟什麼人通電話,可廖敏的臥室裡並沒有電話,更沒有手機。
她聽了一會兒,正要推門進去看個究竟,接下來的聲音讓她大吃一驚。
廖敏哼哼著,發出似痛苦又似興奮的聲音。
那聲音聽著竟有些像是歡(和諧)愛的聲音,廖清玉一把年紀了,聽了都瞬間覺得臉紅耳赤。
廖敏才剛滿十八歲,在學校連戀愛都沒有談過,臥室裡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廖清玉心中湧上一股怒意,抬手就要推門,後腦勺突然猛然傳來一陣悶疼,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躺在床上,廖桂芳一臉擔心的站在床邊望著她。
見她醒了,廖桂芳連忙伸手扶著她坐起來,開口說道:“媽,我不是在你屋裡放了桶子嗎,你說你起夜在屋裡解決就好,幹嘛非得上洗手間呀,還好沒什麼大事,若是摔出什麼毛病來可怎麼辦。”
廖清玉愣了愣:“你是說我在洗手間摔的?”
廖桂芳還沒回答,廖敏端著一晚煮好的麵條走進來,介面道:“可不是嘛,外婆,如果不是我媽上洗手間,見您摔暈過去,您昨晚可就在洗手間睡一晚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