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

蛇千澈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兒不嫌母醜，我不能怪父親，也不能怪母親。

等我見到我娘，我會這麼跟她說的。

我娘一定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當年，她只是因為以為我死了，所以才會那樣怪父親的。”

“嗯！”

十五重重點頭，“你娘一定是個跟你一樣美好的人。”

“小憶，以後我們也一樣。”

顧莫忽然伸出一隻手過來，緊緊握住我的手說道：“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要瞞著對方，有不滿也不要悶在心裡，不管遇到什麼事，說出來，一起想辦法解決。

這才是夫妻真正該有的狀態。

連小十五都懂的道理，咱們一定不能糊塗。”

“好！”

我扭頭望著顧莫笑道：“我記住了。

你若是讓我覺得不滿的時候，我一定好好兒揍你一頓，一邊揍一邊將心裡的不滿說出來。”

“那你若是誤會我了呢？”

顧莫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那無辜被你揍一頓豈不是很冤枉。”

“那你就跟我對打啊！”

我笑道：“之前那個誰不是說了嗎？咱倆強強練手，在一起談情說愛的最佳方式就是用武力定輸贏。

好好打一架不僅能鬆鬆筋骨，還能漲漲修為，一舉兩得。”

“好！”

顧莫輕笑著伸手來揉我的腦袋：“只要你開心，不管想做什麼，我都陪著。”

一路聊天說笑，時間過得飛快，又不用進市區繞道，似乎不過是轉個眼的功夫，顧莫便將車開進了通往雲水閣農莊的小道。

十五開始緊張起來。

揪著我的衣領小臉忐忑的問道：“憶姐，我害得你跟姐夫都沒空準備婚禮的事，跑那麼遠去找我，害得白七老頭……額，白七爺和太奶奶他們都擔心了那麼多天，他們會不會已經討厭我了，不歡迎我回去？”

“擔心是真的，討厭肯定不會啊，別多想。”

我安慰十五道：“你是我跟白七爺爺一起從雪山帶出來的，他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性格？

愛之深所以責之切，白七爺爺生你的氣，是因為大家都當年在家人，你卻老是捉弄大家，他希望你能更好一些，希望所有人都喜歡你。

一家人需要互相包容，但家人犯錯了也會指出來，而不是一味的縱容，這才是對家人該有的態度。

只有對外人，才會不分黑白一味的說你好呢，因為那樣的話，當你遭遇到別有用心的壞人，就得吃虧了。”

“嗯，我現在懂了。”

十五點著小腦袋，臉上露出幾分後怕的神色：“之前是我太任性了。”

關於它為什麼會被秦卿抓到，十五沒說，我也沒多問。

與人相處的事，它自己體味出來的，比我對著它嘮叨一個小時都有效。

“那以後還離家出走不了？”

顧莫也伸出一隻手來，用指腹揉了揉十五頭頂的絨毛。

“憶姐的家就是我的家。”

十五拼命搖頭：“才不走，以後就是你們和憶姐那棍子趕我走，我也不走了。

太奶奶、白七爺和你們大家夥兒，包括新來的兩個小丫頭都是我的家人，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後不會了。”

我跟顧莫相視一笑，出走一趟後的十五，真的像是一個懵懂的孩子一夜之間長大了一般。

從十五談論蛇千澈父母時一語中的說出事情的癥結這件事就能看得出來，在過去的三百年時光裡，妹姞上仙對十五講的道理和教育並非不足夠，只是十五畢竟是隻小猴兒，又一隻生活在那樣一個到處都有陰冠赤練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