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剛把槍舉平時,一雙手臂卻環住了他,壓住了他的肩,從他背後架到槍上。
夙一驚,JESEN叫起來:“怎麼又是你!!”
“我聽說小美人在這,特地追來的嘛。”司徒宮嬉皮笑臉,從夙手裡搶下了槍,擺弄著舉在面前。
他姿勢端正英武,舉槍的手勢也很瀟灑,野性的裝扮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射擊精英,嘴邊掛著不羈的微笑。
當他結束一輪遊戲時,夙和JESEN都傻眼了。
居然……一發都沒命中……
“哎呀,這種運動果然不好掌握啊!”司徒宮大感遺憾地嘆了嘆,把槍架在肩頭,無論是射擊前,還是射擊後,他都和一個神射手一樣英姿颯颯,除了當中的過程,幾乎是毫無破綻的。
JESEN趾高氣昂地到他面前,搶下槍,臉上的神情是這些日子以來最揚眉吐氣的:“切,原來是菜鳥!技術這麼爛,還想現賣!”
“我只是想在小美人面前表現一番英姿嘛,可惜事與願違。”司徒宮說著就伸手去摟了夙,偷襲已經變成一種習慣性了。
而夙,也已經很習慣性地,不客氣地一掌拍在他臉上把他推開,試驗了好幾次,這個最管用。
緊跟著,JESEN就插在他們中間,面對司徒宮理直氣壯道:“他正在和我約會,拜託你別當電燈泡,好嗎!”
“咦?你們是在約會嗎?”司徒宮笑眯眯的,眼睛直往夙身上打轉。
夙一再回避著他的視線,卻迴避不了他的死纏爛打,一會冷不丁地抱他,一會冷不丁地親他,甚至還會把他按在牆上,恣意地欣賞他。
他很想修理一下這個糾纏不休的傢伙,但卻始終沒動手。
“墨大小姐啊,明顯小美人不喜歡你嘛。”司徒宮大刺刺地挑釁JESEN,JESEN氣紅了眼,卻拿他沒轍。
“七戒,我們走,不要理他!”
“墨大小姐就這麼夾著尾巴逃了麼?”
“你不要跟過來!”
“遊樂場又不是你開的,路也不是你造的,我愛走哪,你管得著嗎?”
“七戒!”JESEN被逼得忍無可忍了,突然停下,大聲命令道,“修理他!爸爸那邊一切由我擋著!”
夙冰冷的眼睛隔著墨鏡的鏡片,瞥向了司徒宮,司徒宮沒有退卻,反而是興致盎然地湊了上來,面帶微笑:“小美人捨得打我嗎?”
那張和司徒空極為相像的俊美臉孔讓夙不自覺地逃開了視線,而拳頭毫不客氣地砸在了對方的腹部,連著手肘給了對方頰骨狠狠一下,司徒宮驚愕之下,撞在一旁的遊戲機上。
“你以後,不要再靠近我。”他冷冷地對司徒宮說。
司徒宮半扶著遊戲機,用手背抹了下口角的血跡,鬆動了一下顎骨:“小美人,看不出你人那麼嬌小,真有力氣,下手好狠那……”
“我一向絕情絕義,所以你不要招惹我。”夙依舊冷冷警告,冰澈的紫眸空洞地看著司徒宮。
他的情緒其實很複雜,這樣的場景讓他想起在紅野火車上遇見司徒空的情形,他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是渴望被那個人愛的,但卻為什麼一再逃避……
強忍著內心激盪的情緒,他的身子卻無法掩飾地微微顫抖,背過身去,用最快的速度遠離和司徒空長得極像的人。
就在這時候,有人撞了他,那人搖搖晃晃的,順手抓住他的肩膀才穩住。
“啊,對不起對不起!”留著鬍渣的年輕男子扶了扶眼鏡,抬起頭比夙高了那麼一點點,滿臉是溫和的笑容,“不好意思,是我走路不長眼睛。”
夙愣了一下,冷淡地道:“沒關係。”
“呵呵。”年輕男子乾澀地笑了笑,拍拍夙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