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玉霜皺起了眉頭。
她已經看清楚,並不認識這個人。
青衣人腳步踉蹌,緩緩的繞著敖玉霜轉一個圈,又說道:“我先前還以為只是從後面看才動人,原來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一樣。”
敖玉霜沒動,只是奇怪的瞪著眼睛。
青衣人一收腳步,忽然問道:“你真的是到這裡送行的?”
敖玉霜不覺點點頭。
青衣人又道:“那小子是誰?”
敖玉霜道:“是誰又怎樣?”
青衣人雙拳一緊,“噗噗”兩聲,握在掌中的酒瓶立時碎裂,他的雙掌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酒瓶墜地,一再碎裂,餘酒濺溼了老大的一大塊地面。
青衣人直似未覺,握拳道:“我替你抓他回來,狠狠揍他一頓。”
敖玉霜奇怪道:“為什麼?”
青衣人生氣的說道:“扯住衫袖他還是要離開,讓你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這裡,難道不該揍?”
敖玉霜啞然失笑。
她的笑容更動人。
青衣人又是一呆,怒容倏散,咧嘴笑道:“幸好他不在你身旁,否則柳堤上這麼多女孩子,正所謂花多眼亂,只怕我未必留意到你。”
他繞著敖玉霜,又踱步打量起來。
敖玉霜這一次跟著轉動身子,她對這青衣人已生出了戒心。
青衣人打量了敖玉霜好幾遍,又收住腳步道:“你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樣我才好稱呼。”
“我可不想認識你。”
“你不想我想,想得要命。”青衣人忽然跨前一步。
敖玉霜急退一步。
“你真的不告訴我你的名字?”
“當然是真的。”
“那麼你是哪個院裡的姑娘總可以告訴我了。”
敖玉霜怒聲道:“你當我是什麼人?”
青衣人笑道:“難不成你還是個良家婦女?”
敖玉霜“哼”了一聲。
青衣人又道:“這個更好,你父母住在哪兒,我立刻教人去說親。
“我哪隻眼睛瞧上了你?”
“我瞧上你就成。”
“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人!”青衣人傲然笑道:“一個有錢人。”
敖玉霜一皺鼻子,偏過頭去。
青衣人笑接道:“跟著我,一生受用不盡。”
敖玉霜突然上下打量了青衣人兩眼,道:“你醉了!”
青衣人道:“我酒量天下無雙,乾杯不醉。”
“又是醉話!”敖玉霜冷笑舉步。
青衣人一步橫移,攔住敖玉霜的去路。
敖玉霜急忙收住腳步,大聲道:“快讓開!”
青衣人搖頭道:“我們還沒有說清楚。”
“已經夠清楚了。”
“你答應嫁給我?”
“沒這種事。”
“我有什麼不好,既有錢,相貌也並不難看。”
“而且臉皮厚。”
青衣人道:“這等於捱得起罵,未嘗不是優點。”
“哼!”敖玉霜腳步向左移。
青衣人立刻閃身擋在左面,涎著臉笑道:“好,不嫁就不嫁,陪我玩個三四天總可以吧?”
敖玉霜大聲道:“不可以。”
青衣人道:“那又不可以,這又不答應,怎麼才可以?才答應?”
敖玉霜不語,舉步右移。
青衣人往後攔住。
敖玉霜生氣道:“再這樣我要叫了!”
青衣人嬉皮笑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