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著異樣光芒十分敏感,她連忙划水像一條魚一般靈活遊了過去。
果然!
等她看清石頭後面一個臺階式通往藏在河底窯洞一個通道時,女人心中一喜,慢慢吐出腹中最後一口氣連遊帶爬攀了上去。
“哈……哈……哈……哈……”
用力撐著石級將自己從河水中拉出,幕清幽向上走了幾步便坐倒在冰涼石板上大口大口喘息。
“天吶,差點就憋死。”
整理了一下自己溼漉漉衣服,她有些狼狽嘟囔了一句。若不這裡傳出光亮為她指引了明路,她還不知道要在那河水裡泡上多久。
不過,抱怨歸抱怨,恢復過來之後幕清幽立刻抬起眼簾好奇打量著四周──
這裡應該不一個天然洞|穴,因為腳下石級砌得過於整齊,石壁也光溜溜一看就被匠人精心打磨過。只不過這洞|穴入口被淹沒在水中,從水面上看去只不過望見一面靠水山石而已,萬萬想不到其中會空。
不管誰建造了這個,此人心思一定極為縝密,所想隱藏起來東西也一定非常重要!
“別告訴我銀狼不在這裡,若如此倒不如干脆殺了我算了。”
體力大致恢復了以後,幕清幽站起身來想要繼續行動。但沒走兩步,她忽然下意識摸了摸光溜溜臉蛋。才想起方才潛水時候已經將蒙面布巾摘了,現在這個樣子衝上去一定會被人給認出來。
思索了片刻,斜眼正巧望見靠水角落裡堆了幾把黑烏烏爐灰渣滓。心念一動,她將原本紮成一束長髮像男人那樣用一根樹枝簪成一個圓髻,又從地上抓了一大把黑灰均勻地抹在臉上、手上和脖子上。把自己弄得又黑又髒,連親哥哥都認不出來誰。
唉……她這犧牲也太大了。
易容完畢之後,她開始後悔出來時為什麼選擇了面巾而不是人皮面具。雖然她不天生愛梳妝打扮主兒,但什麼時候也都一干乾淨淨小姑娘,那些色狼男人口中念念不忘的小美人兒。若現在這副德行被他們中任何一個撞見了,一張俊臉肯定比吃了屎還難看。
“算了,辦正事兒要緊。”
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黎民百姓和自己幸福,她幕清幽認了。
緊了緊身上包袱,儘管衣服浸滿了水全都貼在面板上非常難受,幕清幽還集中精力開始探查這個窯洞。
這個洞似乎很深,她邊走邊數著自己步子,一直數到了一千都仍然沒有聽到什麼人聲,也沒有看到任何岔路口。越往上石級就越陡,到最後給人感覺已經像在爬山而不行走。
這樣不行啊──
女人心裡開始焦慮起來。
若一直尋不到頭又沒有任何可以躲藏地方話,就這麼直上直下爬石級對面一旦下來守衛豈不撞了個臉對臉?
單打獨鬥當然不問題,但只要對方一喊人自己還不得束手就擒。
這麼想著,她加快了腳下步伐,運用輕功開始十幾級十幾級點著石頭踏行。
風呼呼從她耳邊掠過,漸漸風乾了她身上的薄衣。夜行衣本就是極為輕便料子,如此一來倒使身上不適感減輕了許多。
“唉,兄弟,先替看著點,我去方便方便就回來。”
就在這時,幕清幽終於聽到遠處一個拐角傳來了熟悉男聲,似乎正方才打手中一人。
要方便?去哪?
思緒還沒能理出一個答案,眼前突然晃出一個黑影。下一刻,她就感到自己下半身結結實實撞上了一具什麼。
“哎呦!”
對方似乎也沒料到下面會突然飛出一個人來,正被她揚起膝蓋頂中了頭部。只見那男人痛苦哀嚎了一聲就悚然倒地,再一檢視竟然被撞得昏了過去。
不吧……
狼狽從半空中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