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著眼看就要在她和翠墨的通力合作下完成了,到時候印稿子還要銀子不?這會兒,她看什麼都能立馬換算成銀子了!
畢竟是男人家的東西,她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戴在腕子上。侍書倒還罷了,只是讚歎了一番。翠墨卻是個識貨的,大驚小怪:“這是東珠啊,而且顆顆都渾圓著,郡主以前那串兒還不如這個呢,姑娘是從哪裡弄來的?”
探春得意:“人家送的。”
翠墨狐疑地看了她兩眼,好半天才咕噥了一句:“姑娘,這可是貢品。”
“貢品?”探春嚇了一跳,前世的自己成日宅家裡,也不用戴首飾,所以只愛這珠圓玉潤的模樣,並不知道真正的價值,“那我能去典當嗎?”
“姑娘說笑了,這珠子誰敢收?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啊!”翠墨無語。
原來是出不了手的燙手山芋!不能變現,價值就得狠狠打個折扣了。探春遺憾地把玩著手鍊,一臉的扼腕,便有些意興闌珊,拿了個荷包裝著,塞進了箱籠。以這串珠子的價值,倒還真能稱得上是壓箱底的寶貝了。可惜中看不中用……
“姑娘,這金貴玩意兒,得用匣子裝。”翠墨手腳麻利地把珠子重新裝了盒,仍是塞在衣服堆裡,“宮裡有頭有臉的主子們,誰不想得上一串兒,哪怕沒這個好,戴出來也有面子呢!”
“我素來不愛這些,戴在身上零零碎碎,寫個字也不大方便。”探春欲哭無淚。不能變現的寶貝,那不是讓自己空歡喜一場了麼?發財夢橫遭打擊,她也只能認命地拿起了毛筆,準備再度開工。
“姑娘,這會兒還不忙著準備些東西,元妃娘娘省親的時候,也給她留個臉兒啊!”侍書用老鷹撲食的姿勢朝著她撲了過來,把筆搶下。
“我是她妹妹,還怕她不認識啊!”探春沒好氣地搶回了筆,“要獻什麼禮,你自去替我打點。你辦事,我放心。”
好容易把侍書打發出去,翠墨卻神秘地笑道:“姑娘,那位薛姑娘可忙著在家裡打點著呢,想是要藉著咱們娘娘上臉兒。”
探春愣了愣,才回答:“她來京裡,原本就是為了入選才人、贊善的,有這心腸也不足為奇。咱們別管有的沒的,先把這書寫完了換些體己銀子才是真的。”
這話很對翠墨的脾胃,歡快地答應了一聲,也不及去管寶姑娘們的八卦。最近探春被王夫人抓差,進度落下了很多,她正趕得心焦呢!
“說也奇怪,二姑娘年紀比姑娘大,又是大太太那邊兒的,怎麼著也該是先盡著她才是啊!”翠墨一心兩用,寫完一段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再度八卦,不過是關於自家姑娘的,所以侍書也沒有阻止。想必她也有這樣的疑惑,眼巴巴地看著探春。
“這次是太太主事兒,大太太那裡也分一點事過去,二姐是那邊兒的人,大太太不樂意叫她罷了。”探春倒沒有疑慮,很自以為是地給出了答案。
侍書沒有深究:“那倒也是,二姑娘大約巴不得呢,讓她管個把人,還不如讓人去管她得了。”
探春的手頓了一頓:“侍書,在你們的眼裡,二姐是不是好欺負?”
“呃……”侍書看了看她的臉色,婉轉說道,“二姑娘性情和善,不善於管人。”
翠墨“嗤”地笑了出聲:“姑娘,侍書姐姐也學會了春秋筆法。府裡上上下下的人都稱二姑娘是二木頭,連她奶孃的媳婦兒,都整日裡在她屋裡頤指氣使的。幸好司棋潑辣,手裡嘴上都來得。若不然,外人瞧著都不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了。”
探春雖與迎春不甚親近,好歹也是堂姐妹,聽了她的處境,忍不住呆了一呆:“怎麼會弄到這步田地?”
印象裡,賈二姑娘確實以懦弱出名,但也不至於讓奴才爬到她頭髮梢上去吧?
“二姑娘的性格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