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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卻絲毫不露聲色。探春暗讚一聲,這才是優秀僕人的素質呢!

“王爺請回。”探春客氣地應酬了一聲,便扶著賈寶玉的手臂欲登馬車。誰知賈寶玉自己也有些站立不穩,倒差點把她也帶得絆上一跤。水溶急忙搶上,親自扶住探春。

他身上的龍涎香,便在空氣中逸散開來。彷彿有一線無形的線,沿著她的胸腔,慢慢地滲進了心臟。把自穿越以來,空缺的那一塊兒紮紮實實地填得滿了。

“小心著些。”水溶聲音微微低啞,“若是有暇,下回還讓寶玉帶你過來。除了上朝,我也不大出去……”

這算是邀請麼?探春微微偏頭,抵制他身上如罌粟一般的誘惑,一語不發。賈寶玉很爽快地答應了一聲,水溶這才退開兩步,看著車駕起行。

到巷子口的時候,探春掀起車簾子,瞥見夕陽下一抹孤獨的影子,佇立在郡王府的門口。一時間,酸甜苦辣的各種滋味,便似被打翻了的調料碟子,混作一團。

身側的賈寶玉打了個酒嗝,陳年的女兒紅香氣,便淡淡地瀰漫在車廂內。探春有點哭笑不得,敢情這位的酒量,比自己還不如啊!

唔,這具身體的酒量,果然比自己現代的那具要好,當得起賈寶玉那句評語——酒量甚洪。當然,比起水溶來還是遠遠不如。

下次還要來麼?她暗暗沉吟,興許還得喬裝改扮,回頭找墨雨再拿兩身衣服。

因是光明正大出府去的,兩人便在正門口停了馬車。探春趁著賈寶玉被小廝們接下,悄悄地從馬車後貓著腰溜進了二門。那裡看門的小廝早就受了她不少好處,雖見她臉色紅得有些不太正常,也不敢問。

翠墨正在繼續著偉大的“事業”,一邊還不忘回答半夏和當歸層出不窮的問題,滿是好為人師的意思。侍書不識字,在一旁做著針線,有些幽怨。現擺著一個針線的高手,卻整天舞文弄墨。在她看來,這就是不務正業。但由於是探春開口讓翠墨做的,她也只能私下裡抱怨兩句罷了。

“姑娘,你喝了酒?”侍書頭一個發現自家姑娘鬼鬼祟祟地進門。

“嗯。”探春沒有否認。

“姑娘!”侍書不贊同地瞪向她,“雖是跟著寶二爺,可這出門也是偷偷摸摸的,怎麼還喝酒!”

“只喝了一點兒,我又沒有醉。你看,安然無恙地回來,什麼事兒都沒有。”探春心情很好。

“我去給姑娘弄點醒酒湯來。”侍書氣結,終於還恪守著主奴的本份,沒蹦出什麼說教的詞兒。雖然,她看著如骨鯁在喉,很想一吐為快的。

探春笑著阻攔:“別,已經用過了,這會兒也沒有醉意。再說,你這時候去弄那湯,大廚房裡還不知道要怎麼個盤問法呢!”

侍書聽了有理,便服侍探春用了兩杯釅茶,和衣在美人榻上斜倚著。

翠墨喜孜孜道:“姑娘,書已經整理好了,什麼時候拿出去印?”

探春苦了臉,今天出門最大的目的,竟然被她忘到了腦後!面對翠墨的一臉希冀,更是無地自容。

“今天和二哥一起出去,也沒顧得上。過兩日太太進宮去看大姐的時候,咱們再覷個機會溜出去罷。乾脆的,等那部《射鵰》的贏利出來,咱們分了銀子再把這部書稿交出去。”

翠墨失望:“那這幾天做什麼呢?”

侍書好笑道:“自然是替姑娘做下幾件兒針線了!乞巧節轉眼便到,姑娘又得拿著咱們的東西去做人情兒。盡靠著我一個,能做得出來這些活兒麼?”

翠墨不好意思地笑了:“那好,這幾日便多做些小玩意兒,給姑娘做人情去!”這幾個月裡,光顧著忙兩部書稿,針線上頭懶怠了許多。

探春摸了摸隨身攜帶的一百兩銀票子,很有些財大氣粗的意思:“來不及有什麼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