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2部分

玉嗔道:“還不是你勾起來的”

兩人相視一笑,淚在眼眶裡閃耀。

忽見賴大家的慌慌張張地奔進來:“老爺,不好了,上回抄家的那撥人,這會子又來了。”

探春大驚,難道皇帝竟是等不及要對他們家動手了嗎?

賈政面如土色,可如今只他一個成年的在家能主事,只得整了衣冠,素服相迎。

林黛玉把探春的手一拉,兩人避入簾內,悄悄掀了一角往外看。

趙老爺雖在,卻並不是領頭的。那人比東安郡王還大了有十來歲的樣子,身形瘦削,遠遠地看著,像根枯竹竿。兩條眉毛有些吊梢,因此看著有些兇相。靠近眉心的地方,又特別的濃,到眼尾卻漸漸地淡了。

此人是誰?探春露出一個疑問的神色,賈寶玉從後堂過來,只看了一眼便面色蒼白,悄聲道:“是忠順王爺。”

忠順親王在朝中很有勢力,又是水溶等人的長輩,這趙老爺就是忠順王爺的人。此人與四大郡王素不對盤,朝上朝下也鬥了不知多少回。只是因為手裡沒有兵權,才稍落下風。

探春頓覺不妙,賈府與四大郡王走得極近,與忠順親王卻沒有什麼交情。唯一有交集的一次,還連累了賈寶玉被打得半死。可見,此人來者不善。只不知道,那位皇帝是想鈍刀子殺人,還是來個乾脆利落

賈政也是認識的,顫著聲音問道:“不知王爺駕到,罪官有失遠迎,忘乞恕罪。”

忠順王爺露出了一個笑容,探春看得背上頓寒。這人笑起來,比不笑的時候還要顯得陰險可怕。

“政老不必著忙,旨意是給你哥哥的,且叫他出來接旨罷。”

賈政心下忐忑,不敢怠慢,急忙差了身邊的管家去宣賈赦,一張臉陰晴不定。就是簾子裡的眾人,一顆心也都七上八下的。

賈赦畏畏縮縮地跪接了聖旨,忠順親王中氣倒足得很,探春在簾子裡也聽得一清二楚。無非是什麼“交通外官”之類的罪名,但——提到了平安州刺史和石呆子的事兒。

連這事都查出來了,再徹查下去,府裡能夠得上罪的事,可實在是不少。只是竟然湊準了賈母五七的時候來,難道元春在宮裡,竟已經是說不上話了麼?

探春心裡驚疑不定,林黛玉正握著她的手,只覺觸手變得冰涼,不由悄聲問道:“怎麼了?”

探春把自己的顧慮說了,林黛玉也揪起了心:“怕是說話沒有什麼份量,若不然,皇帝但容情兩分,也不會擇在今日。”

她們能想到的,賈赦和賈政兄弟自然也能想到。因此,賈赦的身子如篩糠似的抖個不住,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恭順親王瞧也不瞧他一眼,頭也不回道:“趙大人,叫人搜了罷。細細地搜,一樣也不能錯過。”仍是安坐著喝茶。

趙老爺響亮地回答了個“是”,一揮手,那些番司如狼似虎一般,只不進內室,庫房裡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

不一會,手下的番司交來一封信,忠順親手隨手展開,笑道:“原來平安州是令侄兒去辦的差,這倒少不得要一同押辦。”

賈璉出來,倒不像他父親那樣怕得不行,只說道:“回稟王爺,平安州的差事,原是奉命去的,並不知為什麼事。”

忠順親王冷笑道:“如今不知道,日後總是要知道的,且帶走了。還有這些抄出來的東西,都抄錄清冊,帶往有司好好清查。”

於是又一頓好搜,也不知被那些差役們私自捲了多少東西。邢夫人在那裡哭天搶地,王夫人倒還鎮定。

探春抿著唇,看著如狼似虎的番役們把家裡翻了個底兒朝天。

賈赦和賈璉被雙雙帶走,賈政恭敬地送走了恭順親王,回來時臉白如紙:“如今禍事大了”

王夫人在內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