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馬賊果然來路有異,經過了第一段時間的混亂後,立刻在頭領的呼喝下約束住陣型,向著圍堵的間隙奔去。
雖然最初得到訊息的時候,這些馬賊是正衝著卞朋的隊伍來的,但是為了達到偷襲的效果,他不可能率軍正面直接迎上去,這一來就導致這些馬賊仍有逃跑的方向。
凌展雖然武勇,但陷入了騎兵陣勢中,漸漸也被裹挾著向一個方向奔去,只是他身邊都是馬賊,頻頻以馬刀向他劈砍,迫得他必須招架。
一連以鋼槍挑翻身週數人,凌展身側暫時一空,他得空向四周望了望,尋到那兩個女子所在的地方,忽然身子從馬背上躍起,連踩著幾匹鞍韉已空的奔馬,朝那個方向而去。
奔出數步,前方馬上已然有人,不過他絲毫不懼,大槍揮起,一邊將人挑飛,一邊踩著空出的馬鞍前行。
因整個陣勢前奔之勢已成,旁人根本無法上前阻攔他,只仍有得他一人一槍在馬背上馳騁。
不過這群馬賊中倒是有幾個馬術高絕之輩,眼見他神威大逞,斃人無數,一個個御起胯下駿馬,在馬群中閃躲穿行,漸漸靠近到凌展附近。
這幾人馬術高明,身手也自不差,彼此之間隱隱組成個陣勢,漸將凌展圍在當中,齊齊巨彎刀砍來。
凌展此時站在一匹馬背上,身形隨之起伏,手持大槍而立,見狀冷哼一聲,忽自馬背躍起,在空中倒轉了身子,腳上頭下,雙手將大槍舞成一朵槍花,電光石火間一一挑中幾柄彎刀刀刃。
那幾人手中刀遇上他的槍尖,立時覺得虎口劇痛,脫手丟了彎刀,將持刀之手碰在懷衝檢視,原來這一下,凌展不但在極短時間內把握住彎刀間的速度差異,仗著運槍快速,將其一一挑中,他還憑藉著自己力量雄渾,在身處空中無處借力的情況下,竟然把這群馬賊的虎口盡數震破,一個個掌心血水長流,恐怕此生再無法握刀了。
但他此時身在空中,渾身都是破綻,有那反應快捷的馬賊,脫手將手中彎刀向他擲來。
凌展此時勢頭已盡,見狀使個千斤墜的功夫,身形加速下降,雙足再次踩上馬背。
只是他這一下勢頭太猛,那賓士中的馬匹受不住他踩踏之力,一雙前蹄一沉,竟就此栽倒。
凌展反應極快,立刻在馬背躍起,跨上另一匹無主駿馬,繼續向前衝殺。
因卞朋是帶著自己的隊伍自中段殺出,前面的三分之一已經衝了過去,一時不及迴轉救援,此時那二百餘人已經遠遠兜轉回來,向著卞朋的隊伍發起衝鋒,試圖解救同伴。
而馬賊後方的追兵也已至近前,不知是否為了爭奪功勞,那些隊伍分作數股,將卞朋的隊伍以及馬賊一併圍在中間,一場混戰展開。
不過這些都暫時不會影響凌展,他自策馬在馬賊群中衝突來去,一旦石頭受阻,便殺人奪馬,無主之馬越多,馬賊的陣勢越混亂,他越是來去自由。
眨眼間,他已來在那兩名女子附近。只是這群馬賊的頭領也正在一旁,他將手中彎刀一橫,架在一女子的頸間,口中喝道:“兀那漢子,不要過來,否則我砍了這女人,大家拼了!”
凌展不知這兩個女子究竟誰是公主,不過被馬賊頭領用彎刀架住的這個,顯然衣飾更華貴些,雖然被縛在馬上一陣賓士,頭髮已然散亂,辨不出容貌,但想來多半正是公主了。
他投鼠忌器,自是不敢輕舉妄動,只站在一匹馬背上持槍而立。如今這槍在他的蠻力運使下,漸漸也承受不住,槍桿有些彎折,槍尖也已崩壞,樣子顯得有些滑稽。
不過那馬賊頭領絕不會因為他的兵器損壞,而帶有半分小覷,這尊殺神方才一人一槍就殺了百十個同伴,在自己的隊伍中肆意衝突,無人可擋,而且如今看來神完氣足,似乎方才的廝殺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場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