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奔下樓,問著櫃檯服務生:“你們今天曾看見扶桑出門嗎?”
“是那位東方小姐嗎?”服務生想了想,“是的,大約五點五十分左右她揹著揹包出去了。”
她走了!
他頹然坐在沙發上,痛苦地掩著臉。
她會去哪裡?
機場!
西澤爾腦中靈光一閃!她一定想回去,所以必定會去機場,也許他現在追去還來得及!
人來人往的機場中,西澤爾漫無目的的地找尋扶桑,最後,他走向服務檯,道:“我想麻煩你,幫我查一個叫扶桑的東方女孩是不是訂了機位。”
“對不起,恐怕我們幫不上忙……”
西澤爾無計可施,情急之下,他掏出皮夾,迅速在她面前一晃,叫道:“我是刑警!”
“噢……好的,是到哪裡?什麼航空公司的班機?”
“到香港,任何一家的飛機!”
“哦,是。”服務小姐飛快地查詢旅客名單,然後道,“是的,是有一位叫扶桑的女孩訂了機位。”
“幾點的飛機?”
“七點半,這班飛機已經起飛半個鐘頭了。”
她果然回去了!
他多想立刻追到那裡去,但是他不能!
“桑桑……”
難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西澤爾整個人幾乎被掏空了。
自從扶桑考上了導遊執照,就未曾找到一家旅行社好好發揮所長。不知道誰說的:工作可以忘記情傷。如果她繼續守在這幢宅子裡,她只會不停的想念西澤爾而已。
所以從羅馬回到臺灣後的一個星期內,她不停的寫履歷表,不停地到各大旅行社應徵。
但是沒有任何一家旅行社給她確切的答覆,因為他們不想念像扶桑如此甜美的二十二歲女孩有能力應變所有的突發狀況。
扶桑覺得備受打擊。他們武斷得連她的導遊執照都沒有放在眼裡,更別提給她一段試用期了。
她怏怏不樂地開車回家,發覺除了另外找工作之外,別無他法;千辛萬苦考上的執照,居然如廢紙一張,全無用武之地。
將車子駛進花園停下,交由王伯停進車庫內,她步行回家門。
扶桑一走進客廳,一個慵懶悅耳的聲音便毫無防備地傳進她耳裡:“嗨!”
那是她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聲音啊!
扶桑呆住了!在看見站在她面前的西澤爾之後,她更確定自己不是幻覺——他真實地站在她面前!
扶桑倒抽一口氣——他居然沒有回十六世紀去?
“你……你怎麼沒有回去?”扶桑生氣地叫了出來!枉費她費盡心思想逼他回去,結果到頭來一點用都沒有!
“我不會到沒有你的地方。”
西澤爾的話使她心跳加速,但是她努力的保持淡漠的表情,冷冷地開口:“我沒有時間理你,我——”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還有一大堆男人等著你應付?”西澤爾笑了。
他走向她,扶桑如臨大敵地喊:“不要靠近我!”
但是西澤爾顯然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大手一伸,就把她給攬進懷裡,不顧她的掙扎,俯首熱烈地吻住她。
“西澤爾——”她的拳打腳踢最後融化在他強而有力的懷裡。她是那麼想念他,她實在沒有辦法抗拒他的吻。
“桑桑……我的桑桑……”他好想她!她不在他身邊的這七天裡,他沒有一刻忘得了她。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羈絆他那麼深,連琉克勒茜也不曾。
久久,西澤爾結束了這個吻,狠狠地抱緊她。他必須這麼做,否則沒有她回到懷裡的踏實感。
“你為什麼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