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帶笑,看著虎子滑動的小小身影,不禁腦海中浮現出當初。
應祺屬靜,我一般情況下性子也偏清冷,所以,要說小時侯,兩個孩子最喜歡的運動是滑板,可能很多人都不信,可是,確是如此,滑板是我們童年最濃重的一筆。
迷上玩滑板,到不是因為它有型、炫、酷,而是它的挑戰性高。滑板是一項對人的各項素質要求都較全面的運動:如果你沒有好的體力,沒有出色的靈活性和柔韌性,沒有不怕困難的勇氣,你還真玩不了滑板。可是,恰恰兩個孩子這些方面的素質都挺在點,迷上它也是自然。即使曾經被摔的渾身青紫,第二天依然勇猛上陣,這讓不服輸的我們很是受用。
曾經,兩個小小的身影,腳踏一塊小小的滑板,風馳電掣穿梭於城市的大街小巷時,遊刃有餘而又無拘無束,那種刺激、那種暢快、那種自由、那種興奮————實在難以言傳。
當然,什麼東西你玩的好了,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你自己也會瞄上比你玩的更好的。記得我們那個街區,可有不少滑板玩家,他們甚至結成了團隊。也許,應祺和我從小就孤僻慣了,他們誠邀了幾次,都被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的拒絕了,於是,矛盾產生了。
那是我和應祺玩的最漂亮的一場表演,我永遠記得。當然,絕對主角依然是應祺。
放學路上,對方一圈孩子踩著滑板圍住我們,非常輕佻地說要比試比試,應祺和我象兩個沒見過世面的乖寶寶,很老實的點點頭,被他們帶走了。
幾圈跳躍、轉板,飛躍階梯或“噌”地飛上一條槓子,靠著左右兩個輪子之間的“橋”飛速滑行向前,我們在他們的指定下,都完成的美極了。對方似乎有些惱怒,於是出了狠招兒,“如果,你們能飛躍十級階梯,我們全尊你們‘老大’!”
十級階梯,他想摔死我們?當時我就轉了身,寧可認慫,也沒必要陪瘋子玩命!可,應祺拉住了我,“他們只說‘十級階梯’,也許,就是費功夫劃了些。”還是這小狐狸奸詐,微笑著,看著他撿起一塊石頭,向那群孩子走去。
“只有十級嗎?”對方看著他拿著個小石頭一本正經晃了晃,都吶了悶,卻還是傻乎乎點了點頭。應祺笑了,在地面上一級一級划起階梯,然後,石塊一扔,在那群孩子懊惱的驚呼中,從線的那頭輕盈滑翔至線的這頭,完美謝幕,正好十級階梯,只是,全是畫的階梯罷了。
牽著我的手,兩個孩子滑行漸遠,依然聽的清後面那群孩子懊惱的嘆氣聲,他們也算實在,沒有因為這樣的結局而罵娘,當然,那聲“老大”,他們也沒喊出口就是了。此後,我和應祺依然過著快樂的“獨俠”生活,再沒人打擾。
“媽媽,所有的滑板背面都有這麼漂亮的貼紙嗎?”走進騰雲大廈的電梯,虎子抱著滑板問我。應祺暫時在這座大廈的頂樓辦公。
“不知道。”確實不知道,我們那時的滑板相當樸素,也許現在的滑板是這樣花哨。虎子也沒再追問,低頭繼續盯著他目前最心愛的滑板。
“你知道這部電梯從一樓到頂樓要多長時間嗎?”
“不知道。”
電梯裡除了我們母子,還有一對情侶,女孩兒款著男孩兒的手親暱的交談著,
“電梯從一樓到頂樓需要一分四十秒,聽說只要在這一分四十秒裡,你屏住呼吸,暗自許願,願望一定會實現。”女孩兒狡黠地盯著男孩兒,
“瞎說!”男孩兒寵膩地橫她一眼。
電梯裡再沒有聲音,也許,小情侶都在各自屏住呼吸吧。我好笑地看了他們一眼,又看向我的小虎子,呵呵,小笨蛋,瞧他眼睛閉著,眉頭皺著,小臉蛋兒憋著通紅,我的傻兒子,他也聽信了,在許願吧。
任著他玩兒,童航經常帶虎子去游泳,憋會兒氣,對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