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崇:「她脾氣本來就大的很。」
現在連脾氣都不跟他發了。
直接無視。
思及此,男人嘆了口氣。
背刺:「……」
……這麼說吧,上一次單善的康復醫生給單崇打電話,問他今年義肢的訂單開始填了要不要參與,那時候,背刺都沒聽到單崇嘆氣。
他就是悶不吭聲,連續好多天上了好多課,什麼阿貓阿狗都教,直到把自己直接累病了才算完。
而已。
這一聲嘆息,算是徹底給他的瞌睡嚇醒了。
裹著被子盤著腿,背刺歪著腦袋探頭,小心翼翼地瞅男人的臉色:「要不我去澄清下,就說你其實什麼都沒說,都是我瞎掰胡造的?」
「你現在說還有用?」單崇涼涼地看著他,「一大男人八卦點我都懶得說你,沒得八卦還他媽創造八卦。」
他語氣雖然不怎麼好,但是背刺品出來,男人也沒怎麼怪他——
他知道他不是真的要搞他。
就是當下吧,覺得眼前這女人真的沒辦法弄,然後突然腦子抽了兄弟情義搖旗助威、正義感作祟才擱那發散思維。
說到底,不過也是站著他這邊做事罷了。
背刺當著單崇的面給衛枝打了個電話,老老實實說了昨晚的話都是他瞎掰的,單崇沒興趣養閨女,也並沒有父愛如山。
電話那邊沉默了十幾秒。
小姑娘一邊吸嗦泡麵一邊問:「怎麼了,突然坦白局?這回真的是他跟你說什麼了吧?」
背刺看單崇,單崇淡定回望。
背刺懂了,替他賣慘:「嗯吶,都是我的錯,祖宗,我給你道歉,是我胡說八道……跟崇哥沒關係,你別不理他啊。」
「昨天也不是你摁著他的頭讓他來親我,他被罵渣男的核心部分一點變化都沒有啊?」小姑娘含糊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現在我都不想和你們說話。」
她軟趴趴地扔下這句最沒攻擊性的話,直接掛了電話。
背刺盯著被主動結束通話電話的手機,掀了掀眼皮子正想發表一下關於「你說的沒錯她脾氣確實挺大的」這個觀點……
一抬頭,發現世界上最冰冷的滑雪機器,已經被小姑娘最軟最沒攻擊性的話成功撩倒。
……
第二天是雪聯舉辦的單板大跳臺世界盃阿勒泰站初賽。
沒別的事單崇肯定要去的,正好他也沒心情上課。
單板滑雪大跳臺規則挺簡單的,o-runbest(二輪選一最高成績)和three-runbest(三輪選二最高成績),每輪根據選手的正反腳出發、空中動作難度、飛行距離、動作完成度等一系列參考專案打分,最後根據賽制算總分排名。
稍微特別一些的規矩就是,無論在空中動作做的多好、完成度多高,如果落地失誤沒站穩,那本輪成績直接歸零,判為無效成績。
——所以哪怕是在奧運會這種國際最大型的比賽臺上,都會經常出現trb的賽制下,三輪比賽完,最後拿冠軍的人也不過有兩輪有效成績,沒得選的情況發生。
滑雪運動這兩年確實火了,這大冬天的,連帶著官媒和各家自媒體,看比賽的人卻不少……
單崇到的時候,看臺上已經坐了不少人。
這時候,在他身後老煙揮了揮手:「姐姐!」
少年奶狗音清脆,單崇耳朵動了動回過頭,就看見在後面幾排的位置上,坐著姜南風,在她身邊,是低著頭在玩兒手機的衛枝。
她沒抬頭。
他倒是感覺胸腔裡有什麼默默翻滾了下,但掩飾的很好,面色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老煙去找姜南風了,背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