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術,不然以錦繡那靠近心口的一劍,根本活不下來。
風南希是後來的,他在楚羽房裡呆了一會,就出來了,莫名其妙的人。
靈兒伸手摸了摸白天被天澈親的地方。天澈是喜歡她麼?他為什麼會喜歡她?沒道理呀沒道理。天澈如果喜歡她,這個世界沒天理了,怎麼能把那麼好的一個人給她呢?
靈兒一向認為這個世界應該遵循自然法則,該是怎樣就該是怎樣,就像這個世界一定要有天理,所以,天澈一定不會是她的,儘管天澈現在跟她說想她。
靈兒沿著梯子爬下,進屋來的時候,楚羽掌起了燈在刺繡。
“姐姐,你怎麼起來了?”
楚羽手上沒停,頭也沒抬,“你去哪裡了?”
靈兒道,“屋頂坐了一會,想些事情。”
楚羽放下針線,“過來坐。”
靈兒坐在她身邊,看著她走線。
楚羽道,“靈兒,相信姐姐麼?”
靈兒點點頭。
“那就告訴姐姐,你和殿下怎麼回事?”
靈兒撇撇嘴,“沒怎麼回事。”
楚羽嘆了一口氣,也不再說話,繼續刺繡。
靈兒也靜靜地看著她,半晌,“姐姐,如果有個壞人,她害人受傷了,可是別人不知道。後來有個人知道了,把她害人的事抖出來了,那個壞人會怎樣?”
楚羽看了她一眼,“那得看他做什麼事了。”
“她做了很壞的事!她……害了一個女子清白。”
楚羽手一抖,針刺到手指,忙縮回來,一滴血珠很快沁出來了。楚羽放在手裡吮吸掉,回頭看靈兒,半晌,低下頭將剛才低落的那一滴血繡進畫裡。
“姐姐不知。”
“姐姐,我只希望你過得好!”靈兒抱著楚羽的胳膊。
“是姐姐沒照顧好你。”楚羽也抱著靈兒。
燭火下,擁抱的影子映在錦緞上單薄消瘦,但是單薄身形下都是一顆堅定地心。
靈兒這幾天在王府打聽到不少關於楚羽出事那天的事,雖然南希一再封口,但是下人們家長裡短的,怎麼封得住。靈兒以前在王府和下人們合得來,雖然楚羽失寵,她也遭到不少白眼,但總也還有那麼幾個正直的肯跟她說話。
所以靈兒也打聽到了王妃的“姘夫”被王爺當場一腳踢死後被拖出去,後來是王府柴房打雜的阿財埋葬的。靈兒不想知道這些,她只是想知道那人誰,王府戒備如此森嚴,他怎麼可能偷偷潛進王妃臥室而不被發現。更重要的是,為什麼他偷香成功之後,為什麼不離開,反而呆在那裡等著人來抓,和王妃私通,罪可當誅。他不怕死?
沒人不怕死,如果不怕死,那一定有別的更怕的,或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死,或者以為自己不會死。
所以,他背後一定有人,而那個人只可能是水燕,楚羽出事,最高興最能得利的就是她了。
但是結果讓靈兒失望了,阿財只是把那個人埋了,卻並不認識那個人。
靈兒又問了一些人,竟然沒有一個認識那人。靈兒讓阿財描述了那人的模樣,阿財只說長得還算乾淨,並無什麼特點。
說了等於沒說。
靈兒沮喪地坐在臺階上,扯著牆角長出的亂草,然後扔出去。
南希不理楚羽,楚羽也沒任何表示,每天安靜地在房裡繡花,足不出戶。那個叫水燕的來挑釁,她連頭都不抬,視其為空氣,每次氣的水燕咬牙切齒,她依然氣定神閒。
靈兒這邊沒什麼進展,看著水燕氣得眼紅臉綠也只當笑料。
看著水燕又一次悻悻而去,靈兒嘆了一口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但是,我這個女人,就是要為難你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