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著你們什麼了?你們憑什麼關我?快把我放了!”
風南寂站在門口,靈兒的聲音從裡面斷斷續續地傳出來。南寂苦笑一聲,靈兒,你是不是罵錯認了?關你的可不是我。
天澈坐在椅子上,研究著桌上的東西,方方的粉色金屬盒子,看不出材質,中間一塊看著像是透明的東西,卻完全看不見裡面,像鏡子一樣能照著人的臉。下面有一粒一粒的按鈕,卻什麼反應也沒有。
還有這些花花綠綠的幾張紙,明明是紙,卻不像紙,比一般的紙厚多了。而且上面的人頭也奇怪,圖案也奇怪,歪歪斜斜的,像是字,又不像字。
天澈嘆了一口氣,把那些東西推到一邊。聽著腳步聲走近,頭也不抬,“她怎麼樣了?”
南寂隨意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就喝,天澈從他手裡搶過來,自己送進嘴邊。南寂也不介意,從茶几上翻起一個茶杯自己倒了一杯喝。
“走進臭侷子,迎我是蚊子。莫說髒與破,先防出痱子。那種地方,還能怎樣?不過……”
“怎麼?”
南寂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滿室春光,不虛此行。”
天澈的眼光絕對可以殺人,“你對她幹了什麼?”
南寂一臉的無辜,“我對她幹了什麼,怎麼就不問她對我幹了什麼?”
天澈眼光橫掃千軍,南寂心一顫,強撐著無辜,“是她自己在裡面脫衣服……”
話未說完,天澈已不見了身影。南寂把茶送到嘴邊,慢悠悠地道,“本王可懂得非禮勿視。不過有些人似乎就……話說,那兒好像沒有橘子吧?”
靈兒發洩一番,也安靜下來了。天澈不可能只是因為不知道她的來歷就把她關起來。她的來歷,當初說出來時就想過有可能穿幫,他們說要賑災,後來遲遲沒再聽說什麼,想必早知道她說的不是真話。可是這個時代,誰會管那麼多戶籍歷史,也沒聽說過有人因為隱瞞家裡的情況而被關進地牢。況且她也並無家族犯罪史,這裡罪大惡極的罪犯,別說連誅九族,就是連誅九十族也誅不到她靈兒的身上來。
一定有別的原因。
天澈今天去月老祠找她,一定是為了什麼。開始他對她沒有任何惡意,不然他不會想到幫她披上衣服,也不會因她哭泣而安慰她。天澈對她一直都很好,沒道理突然心性大變。除非……
軍機圖。
軍機圖丟了,天澈以為是她。
可是,她昨天明明還給天澈了,天澈為什麼還要懷疑她?她如果要偷,那麼多天,早就帶著它遠走高飛了。
“你過的倒愜意。”天澈的聲音響起。
靈兒歪過頭瞟了他一眼,又重新望著牢房頂上的蜘蛛,等待著蚊子撲上去。
天澈心裡一陣惱,“你就沒什麼話要說麼?”
“我能說什麼?你非認定我又偷了你的軍機圖,我說什麼有用麼?”
天澈道,“軍機圖本來就在你身上,你當然不是偷的。”
靈兒大喜,跳起來,跑到天澈面前,“你相信我了?”
天澈嘆了一口氣,“你告訴我,你是誰,和木葉城和沈落瀟有什麼關係,我就相信你。”
靈兒沮喪地垂下手,走回稻草床,一屁股坐下,無精打采地看著天澈,“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木葉城,還有沈落瀟。你告訴我之前,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可是昨天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明明知道他們。”
“我什麼表情呀?大哥,你好歹說清楚。我知道我表情生動,可是我也不至於厲害到用表情說話吧?”靈兒無語,開始跟天澈耍賴。她一直不相信天澈會真的對她怎樣。
“好,那你說說,杜甫是什麼人?”
靈兒一愣,“杜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