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澈伸手描著靈兒的唇線,“現在知道了?”
靈兒點點頭,“我知道天澈是對我最好的,我也一直仗著天澈對我好,所以才敢囂張到無法無天。”
“知道就好。”
“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以後會想念天澈的,一定會很想念很想念的。”靈兒看著天澈的眼睛,說得那個叫情深意重。
天澈道,“那就時時看著我,就不用想念了。”
靈兒搖搖頭,“不,即使看著你,也會想念。就像現在,你明明就在這裡,我也很想念你。啊,我是不是有病啊?”
天澈笑了,“你沒病,你只是……愛上本宮了。”天澈說著學著輕佻的樣子在靈兒下巴掃了一下。
靈兒也不否認,“是啊是啊,我,愛,上你了。”靈兒在說這個“愛”字時,停頓了一下,紅霞飛上臉龐。同學哪有說“愛”啊,都是說喜歡的。只有那些大人才會不知羞地說“愛”呢。
“天澈,我真的好喜歡你!”靈兒仔細地看著天澈帶棕色的眼眸,認真地說。
天澈收緊胳膊把靈兒的頭按在胸前,“那進宮陪我,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靈兒沒有回答。
天澈也不著急,睜眼看著蔚藍如洗,乾淨澄澈的天空,深遠寥廓。
他佈下的溫柔陷阱,靈兒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總有一天,她會放棄外面的花樣世界,她會願意為了他陪他在宮牆裡生活,只守著他一個人。
宮牆太寂寞,靈兒,我需要你陪著我。
☆、南希。回憶
靈兒在南寂王府多呆了一個晚上,又陪著南寂剪了一晚上的燭火,然後兩人均無形象地在地毯上睡著了。
南寂在燭火下問靈兒,“靈兒,有件事我實在是想不通。你說我和天澈那小子是一起認識你的,本王也自認風流,瀟灑倜儻不比天澈差;論相處吧,我們接觸得也更多一點;論身份,本王是那小子的叔叔;論討女人歡心,天澈那小不點根本就不配跟本王比。這怎麼看都應該選本王的,所以本王就是不明白呀不明白,你這丫頭怎麼會看上那小子了。”
靈兒撲哧一笑,“聽你這麼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你說我是不是眼睛近視了?”
“近視?”
“嗯,”靈兒點點頭,“你看你各個條件都比天澈好,我若不是近視,怎麼會看上天澈,沒看到你呢?”
南寂癟著嘴點頭,“就是就是。這真乃本王平生第一大失誤!”
靈兒拿起剪刀剪掉一根心字燈燭,“其實,有一種說法。人往往喜歡那些不會屬於自己的東西。如果我喜歡的是風南寂,我才不會管風南寂喜不喜歡我,拐走再說,這南月國少了風南寂這個王爺根本不會影響到什麼。可是天澈,我就不能隨隨便便拐走了。所以說,若是喜歡南寂,南寂可能會是我的,可是天澈卻不可能,所以,我就喜歡天澈了。”
“你這是哪裡來的歪理?”
“書上看的。當時不懂,現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你這小丫頭心思太深了。”南寂嘆了一口氣,“初始見你,跟張白紙一樣;再見你,像杯清水;後來發現,原來是個湖;現在再看,赫然就是個深不見底的海。難怪你說你是從海邊來的,果然是海邊的。”
“可怕嗎?”靈兒笑著問。
南寂拿著剪刀背對著靈兒朝她示意兩下,“再深的海也不過就是水,我只知道你是本王的西窗紅顏。”
“呵呵,那你說,天澈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呢?”
“天澈的眼睛當然瞎了,不然怎麼會撞到你這個近視。”
靈兒在路上走著,低頭自語,“如果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他日回去我也會想念你的,風南寂。”
楚羽見靈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