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知道了一切。這真是讓我……讓我……”
年輕的塔西斯始終無法開口。
“覺得噁心,是嗎?”他睜大了眼,看著我的微笑。“你說吧,打算怎麼處置我。”
失去了他,等待著我的是什麼,心裡早就已經預料到,所以並不懼怕,甚至是感到了輕鬆。我看著塔西斯身後那些隨從,還有他身邊那人手中拿著的放著酒杯的托盤。
“不是我想處置你,而是父王的遺囑。”
看著盛滿美酒的杯子,我並沒有害怕。
“他還是沒有變。獨斷霸道又言出必行。”我笑著拿起了酒杯,聞了聞散發出的酒香味,“他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喝哪種酒。”
那是我在駐守邊關時常喝的當地一種果子酒。
享受完了久違的香味,毫不遲疑地將它一飲而盡。
“西爾弗!”
塔西斯衝了過來,打掉了我手中的酒杯。怒氣匆匆地對我吼著。
“你就這麼急著死嗎!難道他在你心裡就這麼重要!”他這樣怒吼的樣子也像極了他的父親。
“是的,他對我很重要。”
身體開始變的飄忽,就像醉酒時一樣沒有痛苦,反而是一種解脫。
“不行!西爾弗,你現在還不能死!我發過誓不會這麼便宜你們的。”他的口氣雖然強硬,但我聽的出,他就像是個被人遺棄的任性小孩。的確,我們都將離開他而獨自享受另一個世界了。
“傻瓜,你應該恨我。”很想用最後的力氣幫他擦拭掉他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好像他還是小時候的可愛模樣,可自己的手臂怎麼也用不上力,“你現在可真像你父親,我第一次看到他時他也像你這麼年輕。可是,現在……我不得不走了,要去陪他。這個是我答應他的。”
“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是他一個人的!”
“因為他是國王,而且是一個好國王。希望你也能像他那麼出色,只是……不要像他犯同樣的錯誤……”
“告訴我!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他?”他拉扶著我不斷下滑的身體。
“這個……”我對他最後的微笑著,“等我遇到了他,會告訴他……”
※ ※ ※ ※ ※
東方終於升起了耀眼的紅日,大片廣闊的土地被籠罩在美好的日光下。而崴德手捧著剛從清晨中甦醒過來的白色小花匆忙的向那座寂寞的小屋趕。因為他想把花最美的時候送給那個人看'自由自在'。
一直緊閉的門被筆直的敞開著,從裡面出來了許多陌生人。崴德呆呆的站立著看著他們從屋內抬出的被白布覆蓋的物體,頓時明白了過來。
“西爾弗——”
“小鬼!”
崴德被人趕到了一邊,並不讓他碰觸到那具已經冰冷的屍體。無計可施地他只有難過的看著他們帶走那個好看的男人。
“你是神學院的學生嗎?”塔西斯發現了小個子的他。
“嗯!”崴德並不懼怕,並且點點頭,“我能把這花送給他嗎?我答應他的。”
又是這朵小花。
“可以。”
被揭開白布露出的臉似乎還在沉睡中,緊閉的蒼白嘴唇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嫩黃|色的長髮被清晨的微風吹拂著,夾帶著白色小花的香味。
塔西斯看著這張不會被時間而消減美麗的容顏,看著他身旁的這朵並不起眼的小花在風中搖曳的樣子,塔西斯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一直無法從自己心裡抹去身影的男人會如此珍惜喜愛它。它只不過是朵不起眼的白色小花,只是鄉間的草花。
“你叫什麼名字?”
“崴德。那你呢?”
塔西斯第一次被這樣反問,不由得笑了。
“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