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大的宮人惋惜道,引得一陣符合唏噓之聲。
“可是……”可是如果他不是庶子而是和其他的人一樣是世家嫡出的話,他還會是這般模樣嗎?還會不會這樣的謙和待人呢?
巧兒搖搖頭,左右這些事是與她無關的,不過她倒是覺得那個謝家的三少爺要好相處得多呢,扭頭卻發現竹韻正站在一旁,默默發呆。
“竹韻姐姐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巧兒虛扶了竹韻一把,竹韻這才回過神來,臉色也有些不好“許是昨夜著涼了,有些頭痛,不礙事的。”
“我見你今日問安於公主殿下,可是有什麼事嗎?”突然聽見謝謙之問這樣一句,謝弘放下書有些吃驚的回頭看他,二哥一向都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啊。
“父親讓我看著些你,今日你做了些什麼,那尖叫聲嚇著了多少人,宮闈內院要是追究起來……”謝謙之依然板著一張臉,再正經不過的模樣,甚至筆下的該記的東西絲毫不落,沒有一絲異樣。
“唉,我當多大的事啊,不過是聽父親的話去謝過公主上次替我求情而已”見謝謙之眉梢微挑的向他看來,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謝弘這才服了軟“還有就是我有些事不明白,想問問她而已,順帶嚇嚇小姑娘,看看她膽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大,結果……噗,還是個小姑娘嘛,哪有那麼可怕。”
謝弘說得隨意,謝謙之握筆的手卻是越握越緊,是不是小姑娘與你有什麼相干?他不解心中那股子不舒服是從哪裡來的,但聽到謝弘說她好,他很不舒服。
“你忘了她曾經說的話還有幹過的荒唐事嗎?不是說囂張跋扈嗎?”這話謝謙之幾乎是不經大腦的脫口而出。
“啊,可那不是聽說嗎,傳言還說她視人命如草芥呢。”謝弘不在意的說道“我看量多也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丫頭而已,除了偶爾會嚇唬嚇唬人,擺擺公主架子,其餘的也沒什麼不好啊。”
“呵!”謝謙之不由得冷笑出聲“女兒家賢良淑德她能做到幾樣,你就說她好。”
“二哥你這是怎麼了?”謝弘此時是真有些吃驚了,他二哥素來以謙謙君子示人,溫和儒雅,即便是再不好的女子也會顧及顏面,最多不予置評,怎麼對這位公主殿下,卻像是積了一肚子怨氣似的。
“二哥,賢良淑德也是因人而異吧,再說你家小婉妹妹倒是賢良淑德,都賢良淑德到別人家去了。”謝弘挑眉道,他這人素來恩怨分明,既然承了靖安的人情,自然也是要為她說話的。
“啪”謝謙之擲了筆,好好的一幅字就讓這突如其來的一道墨跡給毀了。
真怒了?謝弘打量著謝謙之晦暗不明的神色,一時也有些忐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事提什麼王婉呢。
王婉是定的今日入三皇子府,青衣小轎,別說一個像樣的儀式,看今晚這架勢,三皇子肯定是要陪皇子妃入宮乞巧的,得,連新郎都沒了,這新娘子當的……嘖嘖,可別說他謝弘沒有人情味,是她王婉放著好好的正妻不當的,不管什麼理由話都是自己說的,自嘗苦果就犯不著要別人同情了。
遮遮掩掩的熬到王儉說“下學”那一會兒,靖安這才拍著胸口,鬆了口氣,面上更是滿滿的僥倖之色。
“呵……”楚顏見她這般劫後餘生的模樣,不免笑出聲來,眼底更是一片戲謔。他今日穿著明黃色的太子常服,與靖安比肩而立,看起來分外和諧。
若不是顧忌著眾目睽睽,靖安倒是真想捲起手中的書好好的敲一敲他的頭,好好的拿什麼書洩憤,害得她要在這裡收拾這個爛攤子。倒不是怕王儉怎麼樣,他那老古板嘴上再厲害戒尺還是不會輕易往她手上打的,問題在於她一想起前世太傅那樣慘烈的死法,便總覺得對不起他,如今就更不想讓他失望了。
“這裡交給你了,我先去安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