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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謝謙之沒能想起來,只知道後來她踉踉蹌蹌的走出門去,再後來聽說在亂葬崗發現了她的屍體,白絹掩面,是自殺。

“公子,你不記得了嗎?”竹韻試探性的問道,兩彎娥眉顰蹙,盡是擔心與憂慮“自從上次去太醫局問過公子的傷勢回來,梅香就被公主罰做灑掃丫頭,她說心中並無怨怪,只是十分掛記公子,得知公子痊癒,求我帶個信給公子,今日能否一見?”

竹韻雖然為難,但到底還是顧惜著多年一起長大的姐妹情分,也可憐她這個痴心人,故而才冒險傳信。

“公子……”遠處的喧嚷聲因為此刻這詭異的沉默變得越發讓人不安,竹韻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咚咚的跳個不停,眼神也變得慌亂。垂下頭,只看見青白色的衣襬在風中輕舞,謝謙之卻是一味的漠然,無動於衷到甚至連低頭皺眉的神態都不曾改變。

“勞煩姑娘轉告梅香姑娘,在下與她不過一面之緣,實則素昧平生,請她顧惜自己的名聲。”謝謙之抬頭冷道,聲音平直的訴說一個即成的事實,依然保持一個世家公子應有的謙和與風度,可就是這樣的平直越發的叫人尷尬心傷。

“公子是,無意梅香?”雖是不忍心,竹韻嘆了口氣還是說道“既是如此,公子何不與梅香當面說清,絕了那丫頭的痴心,也算是公子的功德了。”

竹韻話還未說完,謝謙之慢慢的轉過頭來,清冷無波的目光裡含著淡淡的諷刺:“只因她有意,我無心,我就必須應這番功德嗎?姑娘還是請回吧。”

他的口氣並無半分盛氣凌人,但話裡卻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竹韻咬咬牙,還想要說些什麼看著那張平靜無波的容顏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流雲起舞,衣袂飄香。日漸西垂,各位世家女眷接連入宮。安寧宮裡更是釵環珠翠迷人眼,錦繡羅裳目難暇,迎來送往好不熱鬧。各家的夫人坐在一起寒暄些家長裡短,亦或是為自家兒女打算,拉著這家的貴女那家的姑娘仔細看。誇讚的話如美酒般醉人心田,那波光流轉的雙眼下到底含著怎樣的心思卻只有自己知道了。

“公主殿下如今大了,出落得越發大方了。”不知今日是第幾次聽見這樣的奉承話了,透過氤氳的茶香,靖安隱約的從白瓷茶盞上看見自己此刻的神情,臉上掛著疏離有禮的笑,眉眼間卻全是無奈,那樣熟悉的神情啊。

“國公夫人你可別再誇她了,靖安這丫頭什麼時候給我省過心了,我只盼著她能學著你家大女兒三分懂事,我也就放心了”朱皇后笑瞥了眼靖安,親和笑道“聽說你剛得了外孫,可見啊,國公府的小姐是個極有福氣的,回頭靖安出閣啊,說不定還要勞煩呢。”

朱皇后此話一出,整個宮室都是一靜,眾位夫人不由得面面相覷,暗自思量,帝后這是要為靖安公主擇駙馬了嗎?靖安公主竟沒有再鬧?她們可都記得三年前提到選駙馬時,這位殿下可是差點沒把芳華殿給翻了,硬逼得帝王收回成命。

清河郡主接著低頭品茶的功夫偷看了靖安兩眼,卻見她當真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臉上甚至還是一抹淺笑,並不見絲毫異樣。

“啪”猝不及防間,茶蓋猛地扣在在茶盞上,晃動的波紋消散了原本的倒影。殿中又是一靜,朱皇后頗為憂心的看她一眼,靖安莫不是、莫不是又不肯了吧。

“殿下,公主殿下……”嬤嬤小聲的在她身後提醒道,靖安的臉色卻還是有幾分蒼白,將茶盞放在了一邊,安撫性的握了握朱皇后的手“母后,女兒有些累了,先告退了。”

“嗯”朱皇后點頭應道“你表姐也該到了,你去後院陪她走走吧。”

“是!”靖安低眉順眼的行了禮,這才轉身道“怠慢諸位夫人了,靖安先行告退。”

眾人自然是起身連稱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