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捱到溫喬去複診的日子,當時段湛就說過,如果複診沒問題就可以返校。
這段時間她在家裡自己學習,還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的,雖然那件不太友好的事情出現後這學期的獎學金領不到了,但她一直明白一句話,知識是為自己而學的。
到了醫院段湛給她檢查一番後點了點頭,坐回椅子上,“沒問題了,可以拆掉了。”
“不用拆。”
溫喬正要站起方便他拆卸時背後響起男人的聲音。
她好奇回頭看他,江淮州對上她的神情耐心解釋:“你證明申請上寫的很嚴重。”
經他提醒,溫喬想起來當時為了申請校外就醫時表格裡填寫的內容,臉唰一下就紅了。
不好意思的低頭。
感覺這幾個月,自己撒了很多謊。
段湛瞭然,開口說道:“在家時可以拆下來活動活動,洗澡時也可以正常了,日常生活小心些沒有二次傷害就可以。”
溫喬聽他這樣講有些驚喜,是不是可以用右手寫字了?
泛著喜悅的目光不加掩飾的看向對面的男人,又思索了一下,說了一句自我感覺比較正式的問句:“那我右手是不是可以照常活動了?”
段湛看著她背後寬肩細腰的男人,不自覺想到某種不好明說的事情。
揶揄的看了眼站在女孩身後的好友,噙笑著開口:“最好不要太過激烈。”
溫喬聽著這句話配上對面醫生的表情,瞬間明白對方誤會了,窘得低頭皺緊了小臉。
本來想讓自己看起來更成熟些,結果竟然弄的這麼尷尬。
但就這樣鴕鳥式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江淮州的開口解釋。
她滿腦子都是尷尬,緊張的悄悄嚥了下口水,不自信的對上段湛的眼睛,開口掙扎:“那、那用右手寫筆記和做題可以嗎?”
這話可以說讓段湛投射到對面男人的目光彷彿閃了腰。
忽略對面傳來的看熱鬧神情,重新看向面前這個穿著淡紫色雪紡紗長裙的小姑娘。
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是個愛學習的主,心裡默默編排自己什麼眼看人低了。
段湛不自覺咳嗽一聲:“可以了,不過寫字時間不要太長。”
溫喬點頭,小聲對醫生說了句謝謝,然後默默起身站到了男人背後。
回去的路上溫喬悄悄按下了一點貼著暗色隱私膜的窗戶,一點點縫隙透進的空氣讓她舒服的閉上了眼。
此刻正巧遇到紅燈,江淮州緩緩停穩後側頭看著女孩滿足的模樣神情也不自覺變得柔軟。
“喜歡吹風?”
她今天為了圖方便,穿的是低領交叉綁帶的連衣裙,陽光透過那麼一點縫隙照在她露在外面的鎖骨上,弄得她暖洋洋。
此刻溫喬被這樣的暖意弄的不願意睜開眼,繼續享受著這樣的暖意,聲音也不自覺綿綿的:“嗯…我覺得很自由!”
江淮州臉上笑意未減,他總是能在她的身上感受到純真與美好。
將副駕駛的車窗調製最低,此刻正是午間,溫暖的微風肆意吹拂著女孩的秀髮。
但溫泉卻瞬間從懶懶的睡意裡清醒。
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頭稍稍偏到車門方向,努力忍住鼻子的酸澀。
小時候爸爸常常騎著電瓶車載著她去海邊兜風。
江淮州發現小姑娘情緒的變化,想到之前調查的訊息,他抬手準備去摸摸溫喬的頭,手機鈴刺耳想起,打破這靜謐的氛圍。
他怕吵到小姑娘快速拿過手機按上靜音鍵,看著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手就微懸在結束通話鍵的上空。
溫喬聽到聲音和下一秒的安靜。
他應該不想在自己面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