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一圈,沒再見到那三個黃門走山派的人。
看來今晚,他們是不會來找麻煩了。
我跟狗五,也就沒再注意。
隨著一桌子農家菜端上桌,村長掏出了幾瓶珍藏的假茅臺,給我們一個個倒上了酒。
寡婦肯定在城裡混過,喝了沒幾杯就跟黃老闆動手動腳了起來。
兩人眉來眼去,黃老闆的手也不老實了起來。
我跟狗五相視一笑,看來明天上午黃老闆是起不來了。
“老楊,來,我敬你一杯,咱們以後就是兄弟了!”狗五也喝上了頭,舉杯就對我說道。
雖說他是個碰花子,但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他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就沒有推脫。
幾杯酒下肚。
桌上的菜,也差不多了。
黃老闆醉醺醺摟著寡婦,進了村長的側屋。
村長則去後廚收拾東西去了。
我和狗五互相摟著對方,他硬要拉著我划拳,我也不好拒絕,輸了好幾盤,我也有點暈了。
但我始終保持著清醒。
這是媚兒姐教我的。
任何時候,都不能讓自己失去對外界的感知。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危險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除非你待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安全到足以將自己最軟弱的一面展示出來。
否則。
一定要保持清醒。
可狗五還是硬要拉著我喝,他的酒量實在太好了。
我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狗日的是真能喝。”
然而。
這句話一罵完。
狗五就暈了過去,一頭摔在了桌上。
“就這?”
我嘲笑了他一句。
這時。
我突然見到。
不遠處的夜色裡,多了三道人影。
他們手裡,拿著三把閃著黑光的砍刀。
我頓時一個激靈,一下酒醒了不少,可他們的動作很快,不過幾步的時間,就來到了跟前。
“殺雞不成,沒有下酒菜。”
“弟兄們,怎麼搞?”
帶頭的暴凸眼,笑呵呵說道。
“當然是拿這小子當下酒菜了!”
其中一個,隨聲附和。
暴凸眼冷漠說道:“小子,你惹誰都可以,惹了我們黃門走山派,今天怕是走不出博山村了。”
我始終保持著冷靜。
他們來的時候,我的手就抓住了一雙筷子。
這種情況,太過突然。
但我並不害怕。
因為媚兒姐還說過。
如果你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不如死了得了。
腦中回憶起小時學的搏鬥技巧,我粗略估計,以我現在的狀態,應該能在三分鐘內,放倒這三個傢伙。
我緩緩起身道:“那就領教領……”
話還沒說完。
砰的一聲。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
我感覺腦後傳來一道劇痛。
雞皮疙瘩,頓時冒起。
趁著最後一點意識,我緩緩轉過頭去。
村長,拿著一個酒瓶,冷漠地看著我。
我瞳孔一縮,一頭栽倒在地。
媽的。
被陰了。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被關進了一個堆滿了柴火的屋子裡,周圍到處都是木渣。
一種切割電鋸的電流聲,在耳邊轟轟響起。
我掙扎著看了一下四周。
黃老闆,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