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拽住了我的手臂,瞪著我就叫罵道:“你走,你走一個試試看,你走我就報官了!”
“我說句實話,你何必搞這麼麻煩,老老實實給我解決了這個事情,不就能走了?”
“你放開我!”我掙扎道。
“不放!我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不但不聽,還要跟老子玩硬的,那你準備好蹲大牢吧!”
說完,他就裝模作樣準備打電話。
我連忙求饒道:“大哥,你別,你別打,我幫還不行嗎,我幫你這個忙,我給我二舅姥爺打電話!”
禿頭這才面露笑容,將手機遞給了我,樂呵呵笑道:“行,你打吧,就在這裡打,我等你!”
我低聲嘀咕了幾句,當著他的面,把號碼給撥了出去。
這裡有個細節,我其實完全可以裝作打電話的樣子自言自語,但為了防止這傢伙等一下看到通話記錄,我還是把電話打給了李紅月。
因為我腦海裡第一浮現的就是她的號碼,她也很快就接通了。
“喂,哪位?”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我裝作大嗓門道:“喂?二舅姥爺啊,是我,我你侄子,楊承業,還記得不?對對對,我有個事兒想找你啊……”
李紅月很聰明,大概是猜到了我有麻煩,就沒有說話,在電話那頭靜靜聆聽著我的聲音。
而邊上的禿頭男,也是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自言自語的過程中,我不斷皺眉,接連點頭,將近五分鐘後,我看向了禿頭,開口詢問道:“老哥,我二舅姥爺問你,你這鋪子上一任是幹什麼的?”
禿頭一愣,隨後沉思了幾秒,連忙回答道:“是賣文房四寶的,文房四寶你知道吧?就是筆墨紙硯那些玩意。”
“只不過後來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就把鋪子轉讓給了我,我尋思現代人都刷抖音,哪有空去研究那玩意……”
我擺手讓他停下來,假裝對著電話那頭回答了一下,兩秒後我猛然看向了飲水機一旁的畫,臉色瞬間鐵青了很多。
禿頭見到我這個樣子,彷彿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但又不敢打擾我說話。
一分鐘後。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連忙說道:“完了,老哥,我二舅姥爺說完了,這下完蛋了啊……”
“啥完蛋了完蛋了,你給我好好說話,怎麼個情況啊?”
我嚥了口塗抹,指著邊上的那副畫道:“老哥,讓我猜一猜,你這幅畫,是不是上一任老闆留下來的?”
有人看到我這麼問,可能會心生質疑,因為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但實際上只要結合兩點就能看出來,首先這禿頭肯定不識貨,或者說對字畫毫無感覺,所以這幅畫肯定不是他買過來的。
其次剛才我問上一任的鋪主是賣什麼的,他就相當於給了我答案。
所以我大膽猜測,這幅畫肯定是上一任老闆留在這裡的玩意。
“是啊,是他送給我的,咋地了?”
果不其然。
禿頭聽到我這麼問,連忙點頭。
我連連嘆氣,將手機還給了他,沒有著急說話。
“怎麼了老弟,二舅姥爺說了啥啊?你可別嚇我啊!”禿頭迫不及待地追問,然後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通話記錄。
我有些猶豫道:“老哥,我說實話,再晚兩天遇見我,你可能就要準備後事了。”
禿頭老闆如遭雷擊,呆立在原地,不敢置通道:“你,你說啥,老弟,你說啥?”
我臉色嚴肅,指著那副畫道:“老哥,你知道這幅畫是幹什麼的嗎?它才是禍水東引局的罪魁禍首!”
“上一任鋪主把這幅畫送給你,是在借你的運,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