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死亡在我眼裡,本就是一件俗不可耐的事情。
為何要因為死亡而恐懼?
這就是我的想法。
而李紅月,壓根並不知道我的想法。
她之所以打我一巴掌,又對我吼這些話,多半是想不通,為什麼我還敢去招惹他們。
“你誤會了。”
“李紅月。”
“你眼前所見到的這些,或許對你來說難以接受,但是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我要走的路,你根本無法理解。”
“死,不算什麼。”
我平靜對他說出這些話。
她聽了後,嬌軀略微一顫,突然伸手抱住了我,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我神色一頓。
“別忘了,是你把我從深淵裡救了出來,我欠你一條命。”
“這輩子,我都還不清的。”
說完。
她竟然用一種風情萬種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我。
那一瞬間,我彷彿從她的眼裡,見到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芒,那是一種寄託,絕境中的寄託。
我無比了解。
因為當年得知我父母死訊時,我看向媚兒姐的眼神裡,也帶著這樣濃烈的寄託。
我清楚的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她俯身而下,紅唇微抿。
我想了想,輕輕推開了她。
“算了吧。”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也不欠我什麼。”
說完這句話,我明顯感覺到她嬌軀巨震。
但我沒有停留,掙脫開了後,便轉身走下了天台。
大概走了十幾步後,我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抽泣聲。
幽怨,又痛苦。
我輕嘆了一口氣。
並非是我不願意拈花惹草。
也不是我自認為潔身自好。
是因為我跟她,的確不屬於一個世界的人,我也更加不可能,成為她在世上的寄託。
前方等著我的,可不止那點微不足道的危險。
我不願意讓自己身邊出現任何軟肋,老三這一次被人害死,就給了我足夠的警醒。
離開醫院後,我讓狗五聯絡了柳爺,說想拜託她給我出一件好東西,問他什麼時候有空。
他問我是陰間飯還是陽間飯,新鮮貨還是隔夜菜。
我只說了四個字。
盛世之器。
聽到這四個字,柳爺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方才告訴我等三天之後,派人來跟我對接。
我也不著急,回病房裡問了一下戒色,唐三彩藏在了什麼地方,他如實告知我具體位置。
雖然物件是李紅月險些搭上性命換來的,但以她一個人的本事,想要把東西藏起來很難。
安排好這一切後,我就回到了陵大。
傑哥和董胖子打算趁週末帶著黃雨晴去開海上派對,好說歹說也要帶上我一起,連“是不是兄弟”這句話都搬了出來。
我不好拒絕,心不在焉同意。
翌日一早,我們前往了陵城的海岸邊。
所謂海上派對,無非就是租個遊艇,帶著一堆妞兒出海遊玩,雖然我從未經歷過,但電視上也看過不少了。
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傑哥這傢伙真的太會玩了,竟然直接從陵城的各大高校裡面,請來了十幾名校花,來給我們當陪襯。
等遊艇開出海岸線時,他還拉我到船艙,偷偷告訴我,錢什麼的都給到位了。
我要是想,這十幾個校花,隨隨便便就能拉一個回去過夜,想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