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迅速替我處理好傷口,然後讓我喝下了三碗腥臭的藥湯,我頓時感覺渾身上下力量充沛。
這蠱蟲的效果我不知道,但我大概明白,身上的厭勝術已經消失,關節的疼痛感也好轉了。
我告別楊叔,回到寢室。
董胖子和傑哥看我精神煥發,問我是不是偷偷補腎了。
我笑罵了兩人一句,就聽到他們說,過幾天準備帶黃雨晴看海,順帶著來個銀色的趴體。
起初,我還不懂什麼意思。
但聽他們一解釋。
我頓時猛翻白眼,一口拒絕。
喜歡玩沒問題。
玩這麼開,太過了。
兩人也哈哈一笑,說是開玩笑的。
法治社會,誰敢這麼來?
被抓到,可就進去了。
翌日。
與柳爺約定的日子,到了。
既然是幫人看風水,走遷墳的路子,那就得實地勘察,指不定還要上山望地,我得提前把東西準備齊全。
看風水的羅盤,測吉凶用的魯班尺,相宅擇地的六壬盤,還有一些常見的用具,一個都不能少。
雖然,這是我第一次,裝作專業的風水大師。
但過程,我早已演練了千萬遍。
甚至。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年輕。
我換上了一身乾淨的中山裝,背了個灰色的布包,將羅盤掛在腰間,就這麼奔赴“長寶閣”。
包廂外。
狗五早在此等候,見我到來面露驚訝:“你這……”
我打斷他:“要的就是一個字,專業!”
進入包廂內,柳爺早已等候,身旁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眸光卻精明無比的肥胖中年人。
他把玩著手裡的玉扳指,脖子上有一條大金鍊子。
妥妥的暴發戶。
但這種暴發戶,和尋常的不一樣。
他濃眉鷹眼,印堂有尖紋,地閣方正,這是典型的“妻傷富庶相”。
所謂妻傷,字面意思,便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到太過賢淑的妻子,反而因為娶妻而導致人生曲折,困難重重。
富庶相,就是可大富,但不可大貴的面相,對應的就是暴發戶。
早年時期,在福省那一代,有很多老闆都是這種面相,都是靠著一些偏門發家致富的憨厚老實人。
最初他們以做生意地道、從不坑人為豪,贏得了不少的口碑。
但人善被人欺,是千古以來的道理。
他們不坑人,就有人想著來坑他們。
一個兩個,從此都學精了。
福省的商賈們,也逐漸成了奸商的代名詞。
眼前這位。
十有八九就是福省來的暴發戶。
至於他為什麼要來陵城遷墳,按照我的猜測,恐怕是功成名就,認祖歸宗來了。
戰亂時期,尤其是南方這一帶,不少宗族散落四方。
當兵的當兵,打仗的打仗,餓死的餓死,流放的流放。
或多或少,血脈上都有些聯絡。
而人,又是個奇怪的動物。
落魄時,憤恨自己的出身為何如此卑微。
發達時,就想著認祖歸宗,把那些遠在深山的親戚們撈出來,一個個向他們展示自己的本事。
這不奇怪。
“小楊,來了啊,坐吧。”
柳爺對我和善一笑,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但這位富商老闆,卻有些懷疑地看著我,用一種蹩腳的普通話道:“我說柳爺,你找來的介個風水大師,怎麼那麼年輕咧?”
“你華哥我在道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