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曾相互瞭解,只因為年幼訂下的娃娃親,便要拿一生去賭,風險太大。他要我學會為自己考慮,也認真聽聽自己心底的聲音。」看著姐姐著急慌亂的神情,語兒不得不解釋關於塞楞額的出現,也想藉此表達自己的觀點。
「語兒,這個塞楞額的話未免太過失禮,也太過狂妄。只是,恐怕你也是贊同的吧,不然你也不會這般對我說了。」若是還看不出妹妹的態度,多年的姐妹情也只得作假。
從小這個妹妹看似溫柔順從,內裡卻是有著主見,且還倔強的很,與自己正是相反。只是自己沒想到,面對婚姻大事,語兒竟也存了這般反抗之念。
「姐姐,一直以來我並未對婚姻有過太多期許,也曾想過就這般嫁入蔡家,與朗廷做一對人間伉儷。可畢竟我從未與他見過面,也絲毫不瞭解他,他的事我都從阿瑪處聽說的,可也少之又少。」說到此,不由得嘆了口氣,接著道:
「我知道世間大多女子都是這般,婚前從不識得夫婿,一切皆有父母做主。可我就是害怕,自從姐姐你出嫁之後,我便常常在夜裡驚醒,我會不自主的想像自己出嫁時的場景,也會設想出嫁後的日子,但我一點概念都沒有,我對未來充滿了恐懼,我不知道今後究竟會如何。
其實姐姐,那次你歸寧時,眉間淡淡的憂愁,還有姐夫的冷淡態度,雖然你極力隱藏,可我一眼便能瞧出來。我不知道究竟什麼事會讓你一個新嫁娘在歸寧時就這番模樣。想來當初你與姐夫成親前尚且見過面,還不時互有書信,卻也在成婚後成了這般。」想起姐姐初嫁時的模樣,語兒不由得心疼,聯想到自己的處境,又是一片哀愁。
沒有想到自己的隱忍竟沒能逃過妹妹的眼,馨兒沉默了好一會兒,不知如何開口去解釋自己的婚姻,卻也不希望妹妹因為自己,而對婚姻有了恐懼。
「語兒,每個人的命都是不一樣的,我與青陽讓你對婚姻有了恐懼,這是姐姐的錯。這也只能說是我的命,我只能認了。但你與朗廷是不同的,你不該用姐姐的婚姻去假想你的未來。」想到自己的婚姻,馨兒心底早已沒了底氣,卻仍要堅持規勸,畢竟妹妹對於婚姻有所抗拒,並非好事。
「語兒,難道說,你不願意嫁給朗廷,是因為喜歡了那塞楞額?」看著妹妹並未因自己的規勸有所動容,仍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心思迴轉,便想起了此前語兒提起的塞楞額。
「其實我與他也才見過三回,倒是他堅持給我寫信,每次見面都殷切得很。我也不曉得對他是什麼感覺,我對他不反感,可你要說我此刻便願意嫁予他,卻也太牽強。
比起與朗廷的從未謀面,我畢竟是見了真實的他的,我看到過他寫的字,聽過他說話,見過他的笑,見過他的惱,他是活生生的出現在我眼前的。甚至說,他握住我的手時,我內心裡也並沒有完全的抗拒,我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可我不討厭他。」
不知覺便回憶起塞楞額出現後的日子,彷彿對於這個人,語兒感受到了一絲真實,從前那些對於未知的惶恐也尋到了著陸點。臉上出現了一抹溫暖之色。
看在馨兒眼裡卻是焦慮更甚,「語兒,如今你與朗廷仍有婚約,卻又對那塞楞額的示好不予拒絕,這樣的牽扯若是被人傳了去,恐怕蔡家那邊不好交代,對於你的名聲,也是影響甚大。
再說這塞楞額乃安王府少爺,到時若是鬧大了,指不定要牽連到阿瑪。你可要慎重,做姐姐的,還是勸你趕緊跟他斷了。」
想著這事才剛開始,事態未如想像中嚴重,懸崖勒馬倒還是可行的,只要將那些私信毀了,便也了了。
「姐姐,你說的這些,語兒都曾思量過,我也倒不是被他那些個甜言蜜語給騙了去。若是婚約無變,我便也就這般認命了,一心待嫁。只是如今婚事暫延,又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