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桂已是無力迴天了,昨日前去診治的大夫皆已下了結論,怕是熬不過今日了。為此吳應熊還斬殺了好幾位名醫呢,訊息約莫著也是壓不住了,城中百姓都開始慌亂了。」此次重新坐鎮,嶽樂並沒有花費太多精力籌謀陣前,營中事務也大多交給莽古泰與費揚古前去打理,他只需最終拍板還有穩定軍心便可。
「明日等吳三桂一命嗚呼,我軍便攻城而入,也正好替他收屍。這事,就交由蔡總督前去吧,這漢人逆賊,還是讓漢軍旗前去收拾了才好。」嶽樂聽了費揚古的稟報,做了番思量狀,話鋒一轉,便轉向了坐在下首處的蔡毓榮。
「下官領命,定不負將軍期望。」毫無準備的蔡毓榮忙亂起身領命,本以為這樣的美差定是輪不到自己了,最多到時也是跟著前去打打下手,將來論功行賞也不會在自己功績簿上添上一筆。不料,安親王卻將此重任交給了自己,蔡毓榮有種受寵若驚之感。
一旁的費揚古和莽古泰聽到這個任命也有些納悶,恐怕這營帳中,誰也沒想到這樣的部署,但將軍下了令,眾人也只得遵從。稍後,嶽樂又將莽古泰給留了下來。
「莽古泰,明日你隨蔡毓榮一同前往潭州,然後。。。」嶽樂把莽古泰叫到跟前,低聲私語吩咐了幾句。
次日,蔡毓榮便大張旗鼓地朝潭州城攻去,雖然駐紮許久,這潭州守城官兵也已習慣了時不時地攻城舉動,可像今日這般動真格的陣仗的確讓他們措手不及,頓時就亂了陣腳。此時清軍齊聲高呼:吳三桂已死,更是讓吳軍軍心潰散。
攻入城去,蔡毓榮領著大隊人馬直接沖向吳三桂府邸,府內已是哀嚎一片,看來他們來的正是時候,吳三桂過世不久,正是吳府上下哀痛最深之際。留下人馬駐紮守在外圍,蔡毓榮領著小隊精兵與莽古泰一同進入了吳府後院,意欲擒拿吳應熊與吳世璠,不料剛踏入後院,後背就被人偷襲了一記,還沒回過神就昏了過去。
「啊!啊!啊!」待到醒轉之時,蔡毓榮睜開眼發覺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床幃之中,通身並無著衣,而身旁更是躺著一名女子。蔡毓榮慌忙起身,這一動作驚醒了身旁的女子,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聲驚呼。
「你是什麼人?我怎會在此處?」蔡毓榮沉著臉,身旁的女子也跟著坐了起來,只見她也是衣衫盡褪,連肚兜都胡亂的被扔在了床腳。聽了蔡毓榮的話,女子更是慌張,奮力將棉被掩住胸口,幾近崩潰地哭喊了出來。
「莫要聲張!」蔡毓榮急忙捂住了女子的嘴,這女人來歷自己並不清楚,可自己在吳府後院被人偷襲,爾後就莫名地躺在了這裡。恐怕這事並非如此簡單,照理說這潭州城已被清軍控制了,又還有誰能這般公然動手呢?難道說?
昨日嶽樂的任命,蔡毓榮總覺有異,可琢磨了許久也不曾有答案。現在他再反覆咀嚼,不禁臉色煞白。還不待他全然反應過來,一隊人馬就闖了進來,在前領頭的便是莽古泰。
「蔡大人,軍命在身,你卻沉迷於女色,置將軍的重託於不顧,該當何罪!」莽古泰走了進來,揮手示意將其押下,身旁的年輕女子已是花容失色,完全慌了心神,只得用棉被將自己完全裹了起來。
「將軍,蔡毓榮在吳府內與吳三桂之孫女有染,被臣當場擒獲,聽候將軍發落。」將蔡毓榮押回了營帳,嶽樂正坐在帳中等候著大軍凱旋。
「先行押下去吧,待呈聖上定奪。」貽誤軍機,嶽樂完全有權將其斬殺,不過這手他不想動,正好大軍也要班師了,就請皇上裁決吧。
不久,聖旨傳來:蔡毓榮與吳三桂孫女有染,坐罪遣戍黑龍江,終生不得回京。直接從湖南上路前往黑龍江的蔡毓榮,始終未有機會得知兒子已亡的訊息。
「阿瑪,這蔡氏父子算是徹底清除了,今後也無法再從中攪局。兒子今日在御書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