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墓,不是鸚鵡的墳墓。”
張送打了一個寒噤,道:“墳墓在什麼地方?”
沈勝衣道:“不知道,也許只有那隻狗才清楚。”
張送哦一聲,忙轉身離開。
這一次耿亮沒有再問,神態卻很不穩定。
沈勝衣轉顧耿亮,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過也不用再等多久的了。”
耿亮嘆了一口氣。
張送更沒有要他們多等,很快就將那隻狗拉來,肩上還扛著老大一柄鏟子。
沈勝衣接過那柄鏟子,道:“這一次更為麻煩,也許我們要找遍這一帶的竹林,而未必有所發現。”
張送道:“這也不見得麻煩。”
沈勝衣苦笑道:“只是辛苦了那隻狗的鼻子。”
張送笑應道:“我本來就沒有意思只讓它懂得享福。”
沈勝衣道:“那我們這裡開始!”
他們並沒有踏遍整片竹林。
才找到一半,那隻狗便已吠了起來。
在牝的面前是一小塊空地。
那小塊空地比附近的地面高出了不少。
沈勝衣盯著那塊空地,道:“可能就是這裡的了。
他兩步走前,一鏟子剷下。
泥土並不怎樣的結實,沈勝衣著了一鏟便知,他連隨將那鏟子放平,左一撥,右一掃,幾下子,隆起的泥土使給他掃撥了七七八八。
再一下,喀一聲,那鏟子突然掃著一樣東西。
沈勝衣才看清楚,旁邊張送已鬼叫也似的叫了起來:“腳,兩雙腳!”
那一鏟正掃在兩雙腳的腳趾之上!
沈勝衣一咬牙,鏟子更不停的撥掃!
泥土一時間沙沙紛飛,沒多久,一個人就出現在泥土之中!
死人!
死人的上身亦裸,雙腳並沒有鞋子。
屍體已變形,面龐更顯得醜惡,但仍分辨得出面上交叉著兩道傷痕!
屍體心房的位置還有一個傷口,肌肉已翻白。
噁心的屍臭迫人咽喉!
沈勝衣幾乎沒嘔吐,他皺著鼻子,一翻腕,用鏟子挑起了死人的右手!
死人右手掌赫然齊腕斷去!
張送面都青了,結結巴巴的道:“他那隻右手……”
沈勝衣截道:“你昨夜不是放在聽濤院那房中的桌子底下?”
張送失聲道:“我們昨夜在鸚鵡棺材中找到的那隻右手就是他的?”
沈勝衣點頭。
張送哇地嘔出了一口苦水。
耿亮沒有吐,面色卻並不比張送好多少,矯舌道:“他莫非就是鬼簫方玄?”
沈勝衣道:“我說就是了。”
“這……這……這……”耿亮也變得口吃起來。
他的說話還未接上,狗吠又在那邊響起!
三人應聲不由的齊地奔了過去。
狗吠在幾株竹樹之下。
那又是一小塊微隆的空地。
沈勝衣又是兩步跨前,一鏟子剷下!
張送的面色更難看,顫聲道:“這一次莫要又挖出一個死人!”
沈勝衣應道,“絕不會是個死人。”
張送道:“那又是什麼?”
“衣服!”
話未說完,沈勝衣已一鏟子將一件黑色的長衫挖了起來。
衣服之外,還有一雙鞋子。
張送道:“這是死人的衣服?”
沈勝衣點頭,將鏟子放下,道:“現在我們還需要做的,只是一件事。”
張送忙問道:“什麼事?”
沈勝衣道:“許家村你可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