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淺情這才望了張瀟晗一眼,臉上的漲紅退去,微微點了點頭。
大家都傻呆呆地望著張瀟晗,狂熱的眼神裡不由出現絲妒意,那可是八枚極品仙石啊,就那麼隨意拋到前邊的盒子內,只為了看黑衣執事與妖獸的戰鬥。
那可不是賭,不是在賭輸贏,還有翻本的時候。
這一會,場內修士死屍已經快被分食盡了,張瀟晗忽然低聲說道:“奇怪,這裡的修士,我是說戰死的修士,元嬰怎麼都沒有逃脫啊。”
靜了半分,一個聲音說道:“進入這裡角鬥的修士,都被施了秘法,元嬰無法離體。”回答她的是最初熱情招呼的修士。
張瀟晗嗯了一聲,場內忽然傳來響動,跟著那名黑衣執事飛進了護罩之內。
他並非是角鬥士,自然無須從最下層的柵欄內進入,一進入場地,他的面前就飛起來一把飛劍。
張瀟晗在心底哼了一聲,角鬥場自然不會讓執事送死了,一個煉虛期全副武裝的修士,想要斬滅這兩隻妖獸太容易不過了,並且還賺得了十枚極品仙石的收穫,真是打的好算盤。
那修士一出現,兩隻妖獸立刻如臨大敵,放下嘴角最後的殘肢,警惕地注視著黑衣執事,那黑衣執事面無表情,手向飛劍一指,飛劍閃爍著向翱榫斬去,右掌一翻,卻是風刃術向雙頭綠蛇斬來。
飛劍專門纏住翱榫,黑衣執事只施加法術,彷彿是為了有意讓場面更為血腥,他的風刃一次次斬過雙頭綠蛇的蛇皮,只讓蛇血淋漓。
著黑衣執事的修為該是煉虛後期了,對戰這兩個妖獸,不費吹灰之力。
凌淺情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她對這個角鬥場只有耳聞,親眼見到,滿心裡都是噁心,她無法想象修士與修士之間的生死搏殺只是為了供人取樂,而她要離開,就必須成為被取樂的一員。
憤怒之下她做出的舉動,冷靜下來並不後悔,雖然她知道她做的是無用的,但她心裡就是忍不下這口氣來。
旁邊林莫欣在神識裡勸慰著她,她一句也聽不下去,她都如此憤怒了,可想而知作為飛昇修士的張瀟晗。
飛劍將翱榫也切割得遍體鱗傷,誰都看出來了,那個黑衣執事就是在戲耍著那兩個妖獸。
氣氛卻詭異地怎麼也難以活躍起來,大家看看場上,又看看冷著臉好像還帶著殺意的凌淺情,還有蹙眉不停在神識傳音的林莫欣,畢竟林莫欣是巖城城主家的大小姐,面子還是要給的。
再偷眼看看張瀟晗,這位張老闆悠閒自在地靠在椅背上,好像真的在欣賞場內的打鬥一樣。
場內,翱榫和雙頭綠蛇也知道它們的命運一般,瘋狂地反擊起來,若是看著角鬥士這麼表演,大家一定叫出好來,但是黑衣執事在裡邊,大家誰也無法喊出來。
忽然,黑衣執事的身子一僵,他正在施展的法術一下子中斷了,雙頭綠蛇抓住這個機會,向上一躥,一口就咬在他的腳上,黑衣執事發出一聲慘叫,奮力向雙頭綠蛇的舌頭拍去,另一個舌頭卻同時吐出一團綠色霧氣,這霧氣大家全都認識,正是雙頭綠蛇的毒氣。
這般近的距離,那黑衣執事也該有機會躲開的,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大叫地跳起來,那團霧氣霎時間就籠罩住他。
與翱榫交戰的飛劍也停頓了一瞬,翱榫也衝了過來,長喙啄上他的面龐,大聲的慘叫傳來,看臺上眾人面面相覷,就算修為低這個黑衣執事一級,他們也知道場中的事情好生怪異,那黑衣執事明明佔著上風,怎麼會突然不敵呢。
凌淺情面無表情地看著場內修士與兩隻妖獸在一同翻滾,心內微微一動,顯然這個黑衣執事是被動手腳了,可是是誰動的手腳呢?張瀟晗?不,怎麼有機會呢?難道是角鬥場?就為了十枚極品仙石就肯損失自己的煉虛後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