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鳥蛋只值這個價錢,實在是四個人都是囊中羞澀,五塊中品靈石就是五千塊下品靈石,也是每個人最大的財富了,猥瑣男心裡卻是另有主意,收穫了五千塊下品靈石,卻是放棄了鳥蛋。
他的心裡卻打了另外一個主意,四人的隊伍裡有兩人要守著鳥蛋,只剩下兩個人也無法獵殺更多的妖獸,兩個人只能回到望嶽城,重新加入其它的隊伍。
一回來,猥瑣男就找上了楊春令,意圖很是明顯,這樣四階妖獸的鳥蛋在哪裡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一回來他就迫不及待地找上了楊春令。
前幾天張蕭晗看到他們三人的時候,三個人就是已經商量好了這個事情,猥瑣男另外加入一個隊伍跟著一起回到上古丹宗,以表明與此事無關,楊春令卻早就把這個訊息告知了他的掌門父親。
沒有想到三人從酒樓出來後猥瑣男的儲物袋卻憑空消失,大驚之下,當時不知所措,回去後一分析,張蕭晗的嫌疑最大——不是說張蕭晗偷了儲物袋,但儲物袋的丟失一定和她有關。
猥瑣男的儲物袋丟掉了,裡面的法器也一樣不剩,最讓他害怕的是裡面他還留著女修使用的法器,若是被拿出去了,他就死定了。
當時他就拿著楊春令給他的法器離開了望嶽城,楊春令卻將事情壓下來,沒有將儲物袋丟失的事情告訴他的父親,四階妖獸的鳥蛋自有他父親操心,他的注意力是在張蕭晗身上。
就是他的父親也不大清楚他採補女修的行為,他也不想將這個事情說給他的父親聽。和夏宇一合計,楊春令的身份不大好出來,夏宇就主動出來監視張蕭晗。
這些內容張蕭晗也是問了好半天才問出來。
回答完了問題,夏宇還是呆呆地站在房間的中間。
張蕭晗看著夏宇,看著他貌似忠厚的一張臉,真恨不得就一劍殺了他,可是,她想想,還真是暫時動不了手。
若是自己殺掉了他,且不說望嶽城裡禁制打鬥殺人的規矩,就是沒有這個規矩,這個人若是死在了客棧裡,楊春令也會懷疑到自己身上的。
怎麼就那麼湊巧,他安排跟蹤自己的人就無緣無故地死在客棧裡?楊春令不是傻子,一定會懷疑到自己的,再聯想到猥瑣男丟掉了儲物袋,說不定就會懷疑自己身有重寶的。
那時候,若是楊春令將事情告知了他的父親,自己若是被結丹期的修士惦記上了,就算自己一直躲在張家大宅裡不出來,也不會安全的。
自己總有出來的時候,不可能一輩子躲著的。
不過,就此放過了這人,張蕭晗也心有不甘。
四階妖獸她還不大放在眼裡——有小寶在前邊,她對任何妖獸都不感興趣了,這個人還有楊春令若是還留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兩個禍害。
思索了一會,張蕭晗決定冒一次險,控神術的施發是有距離的限制的,是她神識所能釋放的最遠距離。
張蕭晗試驗過這個位置,在她正式築基後,她的神識就能覆蓋整個飛來峰,那麼若是集中在一個方位上,貫穿望嶽城的東西也足夠了,關鍵是這麼做起來要天衣無縫才是。
張蕭晗站起來,揮手撤下了禁制,接著發出指令,夏宇轉過身開門出去,張蕭晗幾乎是貼在夏宇的身後一起離開了客棧。
兩個人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夏宇走得很慢,腳步很沉重,張蕭晗直溜到僻靜的地方,看著左右無人摘下了面具,方才大搖大擺地向剛離開的地方走過去,同時,夏宇的腳步忽然加快。
楊春令躺在他私下購置的宅子裡,這一處宅子離著太南門的駐地老遠的,從玄黃大陸的修士大批進駐到望嶽城以後,他並不常留在這裡。
他行事很小心,不希望被人抓到把柄,實際上有這麼一處宅子還買下侍妾他還是另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