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旦恢復了修士的身體,就會選擇徹底遺忘,或者不是他們能夠選擇的,而是脫離異獸身體的瞬間,就將那一部分記憶也遺留到異獸的身體內。
“現在,你出手還會有顧慮了嗎?”峒簫話音剛落,龍鱷就先出手了。
巨口張開,露出森森的白色利齒,一條同樣黑色的舌頭從巨口中倏地彈出來,不知道是修士的元神進入到異獸的體內靈智就下降了,還是張瀟晗給龍鱷的感覺是最弱的,這條黑色的舌頭彈向了張瀟晗。
張瀟晗的眼神在快速捲來的舌頭上瞄了一眼,黑色的舌頭上還滴答著**,隨之而來是腥臭的味道,張瀟晗的神念已經在舌頭上紮了下。
“嗷”一聲巨吼,龍鱷的舌頭被貫穿一個巨洞,倏地收回,山般的身軀橫衝直撞過來,身上的鱗甲在泥水中還能看得清厚重陰冷。
長尾好像是鋼鐵鑄造而成,也甩了過來,橫掃幾人,空間忽然出現微妙的波動,彷彿是出現了錯覺,長尾掃來,明明是從幾人身上橫掃而過,可是又分明沒有觸碰到幾人,冉英大睜著雙眸盯著龍鱷兇狠的雙眼,看著這個山一般巨大的身軀從面前轉過。
空間微妙波動在龍鱷離開的瞬間消失,冉英忽然出手了,抬起了右手在半空中化作一把利刃,鋒利的刀刃在陰暗的光線中森然向龍鱷的脖頸處斬下。
一聲讓人牙齒都要酸掉的碰撞出現,龍鱷的身上出現一連串的火光,那是兩種極為堅硬的東西碰撞的結果,龍鱷嚎叫著身體墜落了下,猛然在半空中翻騰,長尾再次甩過來,同樣,微妙的空間波動將他們彼此隔絕。
冉英的長刀再次出手,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就是一刀斬下,但第二刀比第一刀的氣勢還要強大,力量也要超出很多,對著的位置還是先前那一刀斬落所在。
“鏗”這一次撞擊的聲音沉悶了許多,伴隨著嚎叫,一道黑色的汁液忽然從長刀落下的位置噴出,長尾直接向長刀拍擊而來,而長刀的刀刃就卡在了龍鱷脖頸的鱗甲上。
冉英的身體忽然向龍鱷撲過去,在龍鱷長尾拍擊到之前就落在了它的脖頸之上,龍鱷一擊拍空,身體在半空中還是翻騰了下,冉英右臂化作的長刀卻是一拖,又是一道黑色的汁液飛濺而出。
張瀟晗在心內嘆息一聲道:“難道融合了異獸的元神,便真的忘記了自己曾是修士,只會遵循異獸的本能了?修士的神識都是多麼強大,意志也堅韌,怎麼會放棄自我呢?”
峒簫冷笑了聲道:“難道異獸的神識就不會強大?天下萬物生靈都是天生平等的,誰規定人族就要高貴其它種族許多?誰又規定妖獸就是天生要被人族獵殺的,妖丹被人族鍛鍊的?”
“這是自然的優勝劣汰,適者生存,妖獸也有修煉的,也有吞吃了人族元嬰的。”張瀟晗反駁道。
峒簫乜斜著張瀟晗,似笑非笑道:“張老闆真的認為人獸是平等的?”
張瀟晗語塞了下,捫心自問,她還是覺得人族有優越感的,看峒簫這麼問,分明是將魔族與人族劃分為兩個種族。
她想起傳說中天帝對人族的偏愛,想起誅仙仙器就是為了人族能制約其它四族而煉製的,想起千杳聯合四界滅掉了魔界,想起天帝對峒簫毫不猶豫的犧牲。
她可以義正辭嚴地說天下萬物是平等的,可她分明不是這麼看的,她還是認為人族要高貴許多。
她的猶豫顯然傷了峒簫,峒簫的面色沉下來。
冉英已經斬開了龍鱷的脖子,龍鱷卻一時不死,還在拼命掙扎,冉英也終於用上了靈力,裹著右臂向龍鱷的腹部掏去。
“這是教育、生長的環境決定的,平等也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有些東西是無法用生命來衡量的,種族之間本質上是平等的,但因為戰鬥,征服,所以就不可能出現真正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