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該說的,一點也沒有透露出來。
兩人談話間,已經到了賞茶亭所在的小院。
初進小院,沉鱗便只覺得一片華麗撲面而來,院裡種著大片大片的山茶花燦若雲霞,一盆一盆擺放著,花開絢爛,繁華無比。
待得沉鱗細看,也不由得為這些山茶花的種類繁多所震撼,這些山茶花,每一朵都是茶花中的極品,“紅妝素裹”、“十八學士”、“八仙過海”、“風塵三俠”。。。。。。
這些山茶花,每一盆都是茶花中的極品,更加讓沉鱗吃驚的是,這些茶花居然各不相同,卻無一盆相重複。
見到此景,饒是沉鱗心定如鐵,也不由嘆息一聲:“久聞大理乃是天下曼陀羅花之都,段氏所藏茶花,更是天下極品,如今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這是自然,”朱丹臣聽聞此言,不由得面露得色,“若論武學,我大理段氏或許稱不上天下無雙,但是論茶花之盛,天下何處可與相比?”
“呵呵,”沉鱗微微一笑,卻是語氣淡然,“茶花雖美,這賞茶園中,一味擺放這麼多的名貴種類,卻是頗顯駁雜,反倒顯不出名貴之處了。”
“哼!”朱丹臣本就對沉鱗無甚好感,此時聽見沉鱗對自家的茶花品頭論足,頗有異議,不由得冷哼一聲,“聽少俠此言,想必對養茶之道頗有造詣,不如給在下見識見識如何?”
這傢伙想落自己的面子,沉鱗瞥了一眼朱丹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徑直地上前去,也不怯場,隨手抱起一盆花開十八朵的茶花,侃侃而談:“這盆花喚作‘十八學士’,乃是天下的極品,一株上共開十八朵花,朵朵顏色不同,如這般,紅的就是全紅,紫的便是全紫,決無半分混雜。而且十八朵花形狀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處,開時齊開,謝時齊謝,繽紛絢爛,當世難有與之相比者。”
朱丹臣本想落落沉鱗的麵皮,給沉鱗一個下馬威,卻哪料沉鱗好像真的對茶花有所研究,念及自己對茶花毫無興趣,連沉鱗所言是真是假也分辨不得,朱丹臣不由得呆立當場,暗叫失算。
沉鱗瞥了眼朱丹臣,也不在意,自顧自地放下十八學士,捧起旁邊一盆八朵八色茶花:“這一盆花比之十八學士,卻是次了一等,名叫八仙過海。這八仙過海中必須有深紫和淡紅的花各一朵,那是鐵柺李和何仙姑,要是少了這兩種顏色,雖然是八色異花,也不能算‘八仙過海’,那叫做‘八寶妝’,也算是名種,但比‘八仙過海’又差了一級。”
“好!”那花叢中突得響起一聲叫好聲,躥出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眼睛泛光,看著沉鱗,“這位大哥對茶花果然有研究,來來來,坐這兒。”
這小男孩自顧自地說著,便要拉著沉鱗向茶花中央的那個石亭去坐。
“世子!”沉鱗不認識這個小孩,朱丹臣卻是一眼把他認了出來,連忙單膝跪下,“屬下參加世子。”
“朱叔叔無需多禮,”段譽就是那種遇到有興趣的東西和人就眼睛泛光的性格,這時候也不多看朱丹臣,一把拉著沉鱗的手便向亭子走去,卻不料沉鱗身子穩如泰山,這一拉,沒拉動沉鱗,倒差點把段譽摔個大馬趴。
“這位大哥,怎麼了?”段譽只見得沉鱗絲毫不理自己,反倒是端著那盆茶花暗自嘆息,疑問道,“小弟培栽的這盆八仙過海有什麼問題嗎?”
沉鱗嘆息一聲:“花倒是沒有問題,可惜所託非人。”
“呃,”段譽撓撓頭,年幼的他有些不明白沉鱗的意思。
倒是朱丹臣冷哼一聲:“沉鱗少俠,我大理段氏敬你是客,請你對我家世子放尊重點。”
“無妨,”倒是段譽,自小脾氣就好,擺擺手,仰起頭看向沉鱗,“請大哥直言。”
沉鱗環顧這滿院的茶花:“你愛花?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