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體快散架了一般。
竇雅將黃然扶想來,然後從床榻側的櫃上端來一碗清水遞到黃然的嘴邊。
黃然湊近一嗅,一股純鬱的清香便撲滿鼻翼,令黃然如同微燻薄醉了一般。黃然深吸了幾口,然後滿臉舒爽,覺得身心俱輕了。
黃然一口飲盡,然後問道:“這不是一般的清水吧。靈氣濃郁純正不說,光這氣味都是極醒神寧心的。”
竇雅笑了起來,說道:“這是靈明九轉露。”
“靈明九轉露?”黃然吃了一驚,這可是縱劍門中內罡境九層以上的異傑才能擁有的瓊漿玉液。
“這東西怎麼來的?趙師兄似乎下不了這麼大的血本吧。”黃然看了一眼被他喝空了的青花碗,疑惑地問道。
竇雅把碗搶過來,放回櫃上,說道:“趙師兄自己都沒有,怎麼可能給你。”
“那難道是井風花托素果兒帶來的麼?”黃然想著他認識的人裡面,目前似乎只有井風花有這個可能和能力給他送這些東西了。
竇雅輕哼一聲,說道:“你眼裡的女子還真不少啊。連井風花都識得?”
黃然一怔,竇雅這語氣是怎麼回事,感覺與往日大不相同。
“在我想來,除了井風花,我認識的人裡似乎沒有誰有這個能力,有這個可能給我送來這麼寶貴的東西。”黃然笑著解釋道。
竇雅臉色仍然不愉,冷淡地說道:“這你倒猜錯了。你的魅力倒真的不小。送來這靈明九轉露的是趙晴柔。”
趙晴柔?!!黃然心裡吃驚不已,又是她。上次送《封靈十要》的是她,這次又送靈明九轉露的也是她。她究竟意欲何為。黃然可不是喜歡自作多情的人,也從來不往男女私情上面去想,因為他在這方面近似個白痴。黃然至今還記得在望江樓時,趙晴柔望向他的那一種漠視與鄙夷的眼神。
黃然怔怔地想著,猜度著趙晴柔此舉的深意,可惜徒費了半天的腦力,卻一無所獲。
“怎麼一聽到是趙少掌門送的就呆傻了?”竇雅一臉不滿地看著黃然,對他忽然表現出來的怔怔十分不悅。
黃然笑道:“你生什麼氣?我只是對她表現出來的好意,覺得有些奇怪罷了。我和她又沒有什麼交情,她卻送來這麼寶貴的靈液,讓我有點受之有愧啊。”
竇雅心裡微松,笑道:“趙師兄說了這個無妨。他說這段時間,無論是誰送來的東西,都大可收下。”
黃然疑惑道:“這是為何?”
竇雅呆了一呆,答道:“我忘了。趙師兄和我說過的,該死,我竟然忘了。”
黃然哈哈大笑起來,罵道:“別拍你那個本來就不聰明的腦袋了。當我沒問好了。”
竇雅一時間大怒起來,跳上床榻,坐在黃然身上,糾起黃然的前襟,喝問道:“什麼叫我本來就不聰明的腦袋?你給我講個清楚明白。”
黃然身體尚虛弱,被她這麼一震,差不吐出一口血來。
黃然忙道歉道:“我錯了。口誤而已。”
“這還差不多。”竇雅鬆開了黃然,驀地發現自己竟然坐在黃然身上,姿勢極為曖昧,俏臉不禁“噌”地一聲紅了,連忙下了床榻。
黃然一陣好笑,笑完才問道:“我昏迷的這幾天,門裡可有什麼情況發生?”
竇雅好一陣子才消了臉上的羞紅,這回聽到黃然的問話,才敢出口答話:“大事也沒有。不過燕家通令全門說是燕南徒擅自以燕家的名義唆使劉孤芳與安思明誣陷同門,已經勒令閉門思過七天。”
“閉門思過?”黃然冷笑一聲,不置可否。隨即問道:“那劉孤芳與安思明呢,怎麼個情況?”
竇雅說道:“安思明已經吃受了桃劍白兩鞭,至今昏迷未醒。而劉孤芳則是被解除了駁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