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動了一下,好像是被他的氣息撩得耳朵癢。
隔日,陸朝陽就把陸蘭英找了來,和她說了那件事。不過陸蘭英已經拿回了賣身契,也就不能像從前一樣,直接指使了她去做事了。
“……現在我娘傷成那樣。家裡嫂子又有了身孕,我也走不開,想來想去,蘭英,也只得你再幫我們一把了。”
陸蘭英拍拍胸脯。道:“客氣啥,我收拾起來就回去。”
陸展瑜帶了黃知秋來,道:“請黃先生也跑一趟,也能照應一番。”
黃知秋好歹是個大夫,又是個成年男子,現在在趙家,最最要緊的就是陸玉梅和兩個孩子的身體,有個黃知秋待著,也好過到時候陸展瑜匆匆忙忙趕不過去。當然。這些都是為了以防萬一,並不是說就真的有什麼事。
陸展瑜一邊和陸朝陽解釋,邊讓她寬寬心。
黃知秋和陸蘭英就分別揹著包袱,上路回鄉下去了。陸朝陽雖然要站櫃,人也累,卻安心了不少。平日就站站櫃。並伺候林氏和趙牧。
過了幾天,周捕快那帶回來訊息,說是這件事兒和陸家村西頭趙家沒有關係,那兩個匪徒,是鄰縣來的逃犯,路過此地,想殺人劫些錢財,現在已經逃得不知道去向了。
陸展瑜當然不信,和陸十三的夫婿陳捕快一塊兒,請周捕快吃了一頓飯,酒過三巡,周捕快諱莫如深,竟然是半個字兒也不露。
還是陳捕快,私底下對陸展瑜道:“我倒是聽周銘提起過,這事兒和那趙達脫不開關係。多年前有一起強搶民女的案子,也是這趙達辦下的,他還不是沒事兒。”
陸展瑜有些驚訝,道:“這是為啥?”
陳捕快壓低了聲音道:“還是因為,那趙達有個妹子,是胡大人的小妾。這事兒你們都不知道吧?胡大人也不會叫你們知道。我看你使了銀子,找了周銘,周銘是能幹,可是最後,還不得聽胡大人的?”
陸展瑜沉默了。
陳捕快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別怪我沒攔著你,當時看你使銀子,想來攔著你你也不甘心。不過查一查也好,胡大人也該好好敲打敲打趙達,讓趙達收斂一些。畢竟,胡大人也不能算是個昏官。”
說完這些話,他拍拍陸展瑜的肩膀,道:“橫豎沒真出什麼事兒就好。”
這還叫沒出事?如果不是他還留著那顆續命丹,恐怕林氏連命都沒了。不過這話也陳捕快也沒法說,他只是點點頭,目送陳捕快走了。
回去以後,看到坐在燈光裡等他的陸朝陽,陸展瑜有些頭疼地揉揉眉心。這些天為了這事兒,他一直在到處奔走,現在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陸朝陽看他一副很累的樣子,連忙站了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道:“先坐下喝杯水,咋樣了?”
他走動間帶著一股酒氣,坐在了椅子裡,就著陸朝陽的手把水喝了,一邊,就慢慢地把今天聽到的訊息說了。
“……這事兒,咱們也早就料到了。現在指望官府是不行了。”
陸朝陽聽了,深深的顰眉,最終,冷笑道:“行,早知道走官府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如果官府這條路走不通,那就先拿葛氏練手。林氏差點丟了半條命,村西頭趙家,不弄得家破人亡不算完!
想到這兒,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罷了,那就早些歇息吧。”
陸展瑜又安慰她道:“你放心,胡縣令雖說算不上什麼為民請命的好官,可也不太昏,這次是沒有出人命,所以他想遮過去算了。想來,趙家那邊,還是會好好敲打一番的。那麼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再有什麼事兒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妻子的秉性,她是睚眥必報的。何況,這件事兒牽扯到她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