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當然有很多,這也是蔣衛想要了解安慰心上人而探訪的緣故。
琴歌房間的外間也有個小侍女,蔣衛又變了次老虎,把她嚇跑了。
敲開門,琴歌並不很驚訝。成熟的男女戀人之間總是有一種默契,尤其是關於心情方面的。
“你來了?”女孩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喜悅,還有一絲惆悵。
蔣衛笑笑,進了門坐在床邊道:“這幾天辛苦你了。”
“還好。”琴歌也坐到榻上,掠了掠髮絲。美人風華絕代,雖然愁態傷情,卻更添婉約。
蔣衛心中憐意大增,輕聲問:“在擔心家裡麼?”
孩並不隱瞞,她知道男人看得出來。
男人籌措了一會兒言辭,卻發現實在沒辦法找出合適的安慰話語。面前的女孩成熟優雅,不是會自欺欺人的人;那些蒼白的言語並不能驅趕她心中的哀傷。蔣衛只能輕輕握住她的手:“看開些。”
琴歌抑了抑感情,卻終究沒能壓住心中的傷感,投入男人懷裡小聲啜泣起來。
蔣衛的心中也是傷感萬分。雖然他的父母已逝去數年,但他並沒有完全失去親情。再也見不到那些曾給予自己真摯關愛的親人們,蔣衛又怎能無動於衷?他輕輕撫摸琴歌的頭髮,眼淚也溼了臉頰。
蔣衛真正明瞭這個世界以來,從不吝惜自己的淚水。他覺得在親近的人面前,正常情況下是完全沒必要掩飾自己的感情的。讓自己在乎的人瞭解自己的想法和感情而不需費神猜測,也是一種溫柔的關愛。
他攬著琴歌,拭了拭淚水,讓笑容重新回到臉上:“給我說說你們家吧,我感覺得到,以前你一定很幸福。”
琴歌抱著男人的腰,讓臉頰靠在那寬闊的胸膛上,用男人衣服蹭了蹭眼淚;她面部微微仰起,稍稍喘息了一會兒才道:“嗯。”
蔣衛也斜靠在榻上,讓女孩的姿勢能更舒服些,做好了傾聽的準備。他的心中只有溫情,**沒有絲毫抬頭的餘地。
“你說的不錯,我一直都很幸福,從小到大都是。我的老爸是個很‘可愛’的人……”女孩的臉上笑容浮起,“小時候他陪我玩的時候最多。即使後來成了個商人,有錢了,也從不忽略家庭。他同時還是個很‘狡猾’的傢伙,總是把我們娘倆騙得團團轉,估計是有做奸商的天賦。我記得以前每次輪到他倒垃圾的時候就經常騙還小的我替他工作,還常騙我的巧克力吃……不過,我也經常‘打’他!”
“我老媽在大學工作,教文學的。所以小時候我有很多書看,我最喜歡的是她買的好多套外國童話書,都是那種大幅面帶彩色精美插圖的,讓人愛不釋手。我一直都保留著。她是個很溫柔講理的人,我的教育基本上都是她操持。
學習上不用說,在那個年代有知識的人本就少,能得到大學水平指導學習的孩子成績當然好的不得了。比起那個時代普遍的填鴨教學來說,老媽總能把道理講得很清楚。我記得老師從沒講過乘法除法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可老媽幾句話就講得清清楚楚,讓我不用費多大力就能瞭解。
更幸運的是,她不像別的家長和老師那樣,總是說什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怎樣怎樣。只是經常和我說她遇到的一些問題,問我該怎麼解決,我往往會出一些幼稚主意,而她則會分析給我聽按我說的做會有什麼後果。她還經常帶我去鄉下外婆家,看農村孩子的生活。很不好意思的說,小時候我捱打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出來。那都是我蠻不講理她才動手的。不過每次打完她也會哭的……”
琴歌擦擦再次泛出的淚花,讓笑容多起來:“我爸媽很恩愛,吵架也都是鬧鬧小脾氣。他們兩人很有趣的,在一起總是想改變對方,最後卻又往往妥協。
老媽希望老爸不要總扣腳丫,還要多背些她喜歡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