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成了!”
蔣衛也是大著膽子試試看,打算萬一自己隊伍亂了或是出現其他什麼問題就收兵,仗著馬好快速撤退。這下成功了,他自是信心大增。這近兩個月來他也早就熟韻騎射了,雖不能說出類拔萃,但用雙腿控馬雙手發箭完全不在話下。他用近七石的呼嵐射出之箭可直入土豪陣中——雖然大部分都偏了,但嚇嚇人也是可以的……
河對岸的蔣縣各軍看到了武士隊和虎山衛的精彩“表演”,都歡呼起來。本來焦急異常的齊漢和盧望也興奮地大聲吼叫,讓御鼓敲得更響些。紅衣童子們果然越發賣力,蒼涼的鼓聲響徹浦河兩岸。(小說)
武士們被激勵得異常興奮,邊發箭邊大聲呼喝著。蔣衛身後的田孝卻是有些臉色發青,完全不明白這位神仙眷顧的主上為何要讓自己也上陣。
鹹郭軍雜兵們有些動搖了,前面的敵人就在遠處發箭,也不衝過來;他們只能被動挨打,卻無任何辦法還手。這種滋味壓迫得他們心慌意亂,再加上面前的蔣氏大旗表明了他們一直服從的國主就在其中,更讓這些原本是小民的雜兵無法理解為何會與主人的主人戰鬥。
而那些城兵擁有的也不過是一些四石蹶張弩,就是想還手視線也被亂動的雜兵、土豪們擋住了。當初為了不引起敵人懷疑而佈下的緊密雜兵方陣現在成了大麻煩。不過在城兵司馬的指揮下,他們開始向兩翼散開,準備出陣還擊。騎馬的浪士隊也繞出陣來,向蔣衛的武士們追來。鹹郭軍的弩車這時已經運到了陣中山坡上,也準備向蔣衛的武士隊伍射擊了。
蔣衛坐在馬上擁有遠超一般人的高度,他遠遠看見了敵人的動作,於是大聲命令武士們斜斜後撤。依仗良馬,不過片刻功夫,他們就跑到了弩車殺傷範圍之外。蔣亭僱來的浪士怎備得起鮮卑良馬?所以自然也是被甩得老遠。蔣亭的三十具弩車倒也發射了,可近五百步的距離不光是殺傷力不夠,那準頭也因為肉眼難辨而差得極多,再加上飛來的大弩矛肉眼可察,弩車第一次發射,竟然一枝箭也未射入蔣衛陣中。
敵人弩車射畢,蔣衛卻又命武士們前衝,趁弩車重新上弦時又射了一輪箭。而浪士隊只能跟在他們後面吃灰塵。
雖然蔣亭城兵的幾十張四石蹶張弩也開始還擊了,可非常不幸的是,蔣衛的武士們是在背陽處,城兵的眼睛花了,準頭奇差,而武士們遠遠就能看到弩箭拋射而來,他們完全有時間閃躲。即使有少量箭矢射入陣中,可騎陣本就是鬆散的,再說武士們的鎧甲都很精良,這種距離上四石弩幾乎無法射透。反是浪士隊被那些弩箭逼得四處躲閃,落得更遠。
蔣衛估摸著弩車很快又將發射,讓武士們往後撤去。果然,沒多久弩車發射了,又是一發未中。而武士們再次向前衝去……
蔣亭軍雜兵動搖得越發厲害,總是被動挨打誰受得了?諸協兵小司馬、協兵頭都快彈壓不住了。
蔣亭在陣中恨得咬牙切齒,大叫:“弩車不要再發了!傳我令,浪士隊包抄,讓諸軍快速前進,在河邊堵住他們!”
“主上!”蔣溥大叫,“敵軍都是騎士,我方除浪士幾乎全為步軍,再快也堵不住啊!”(小說)
蔣亭腦袋一清,考慮一下道:“那就將弩車分十具推到陣前,讓左右翼也各分五具,然後攜弩車壓上去!”他想利用弩車的射程來封鎖蔣衛的行動路線。
“如此將弩車分散,越發難中啊!”
“那你說如何是好?”
“此刻弩車已露,敵軍也有防備,不如暫且退軍江安城上,待……”
“不行!”蔣亭大聲打斷:“蔣衛旗號就在那處!若殺了他便一切可定!”
他又想了想覺得蔣溥說的有些道理,於是道:“還是讓全軍快速壓上,弩車雖露,但蔣衛已過了河,盧望、齊漢必